“因为这是科学的终极目标。”博士转过身,罕见地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理解一切,知晓一切。”
那个笑容让星诺愣住了——博士几乎从不笑。那一刻,她感觉博士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了,甚至有点像她想象中的父亲。
三天后,星诺坐在训练场的角落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弗雷姆给她的战术匕首。
“手腕角度不对。”弗雷姆站在她身后,声音冷硬。
星诺撇撇嘴,调整了一下握姿:“这样?”
“嗯。”
“老古董,你今天怎么不骂我了?”星诺歪头看他“平时不是‘动作太慢’就是‘姿势不对’。”
弗雷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今天是你最后一次训练。”
星诺的手指一僵,匕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意思?”
“明天开始,你归艾尔伯特管一段时间。”
星诺猛地站起来,酒红色的眼睛里燃起怒火:“凭什么?!我才不要跟那个讨厌鬼!”
“这是命令。”
“又是命令!命令!命令!”星诺一脚踢飞匕首,金属刀刃“锵”地插进远处的墙壁“你就不能有一次不听命令吗?!”
弗雷姆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不能。”
星诺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让它们掉下来。
“我恨你!”她冲弗雷姆大喊“你和博士一样,都是冷血的混蛋!”
说完,她转身就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一路冲回宿舍,“砰”地摔上门,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明明博士走的时候,她也没这么难过。
或许是因为……弗雷姆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不,不对。弗雷姆从来没对她“好”过。他只是训练她,命令她,偶尔丢给她一瓶水或者一条发带,连笑容都吝啬给予。
可即便如此,星诺还是觉得……他是不同的。
至少,他不会像艾尔伯特那样,用恶心的眼神看着她。
至少,他不会像博士那样,把她当成实验体。
至少……
“至少他给我扎过头发……”星诺小声嘟囔着,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