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
近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坚持请道:“女师父请安心。”
夏诉霜听到那边大夫人越发高亢的声音,往那边看了一眼,近水坚持挡着。
近水如此,就是阿霁不想她撞上去。
夏诉霜转身回去了。
回到客院枯坐,直望着滴漏到了二更。
夏诉霜浑然忘了和大徒弟发生的芥蒂,满心焦急。
她问女使:“青舍那边有消息吗?”
女使摇头。
等到三更,夏诉霜还是没有消息,她实在坐不住,又寻了出去。
杨氏处置完宋观穹,气冲冲地出去了。
夏诉霜再回到那个地方,空无一人,大徒弟更没有回青舍,连近山近水都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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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青舍的下人知道点消息。
得了近水先头的示意,下人说:“世子他……受罚去了。”
“受的什么罚?”
“不知,但大夫人走之前吩咐了,说……要打到世子爬不起来为止,虽未派人盯着,但明日会让大夫去杨府回她。”
“在何处执刑?”
“东南角的地牢,那处一般不让人靠近……”
话没说完,刚到青舍的人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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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是一声声沉闷的木杖捶打地声音。
“主子,够了吧。”
近山立起木杖,褐色的木头颜色更深,手一擦,湿漉漉,已是血迹斑斑,就算是终年习武的人,也还挨不住了。
受刑的人没有一丝停顿:“继续打。”
即便手臂连撑都撑不起来了,宋观穹也没有说停的意思。
时靖柳是听了消息过来看热闹的,还跟别人打听了一遭,堂堂世子,为何这么凄惨,沦落到了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