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叹口气道:“任暖暖的做派,夫君与我原是看不上的,当初不准她姓薛,不准她从镇国公府出嫁,就是怕她闯出今日这样的祸事。”
康向梁点头:“我明白。我一向佩服薛将军,希望与薛将军的交情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林婉棠莞尔一笑:“当然不会。”
林婉棠相信康向梁听懂了。她表达的意思是,薛承宗是薛承宗,薛景睿是薛景睿。康向梁不管怎么对待任暖暖,薛景睿都不会站出来替她出头。
这时,马车来了,林婉棠姐妹上车离开。
马车上,林婉棠问妹妹:“你跟康公子似乎很熟?”
林婉榆回答道:“他帮过我两次忙。”
林婉榆把康向梁帮她赶走梁浩然、雪夜带她回驿站的事说了,还告诉了林婉棠菊月的事情。
林婉棠听了,道:“这回好多人该歇了对康向梁的心思了。”
林婉榆问:“为何?”
林婉棠苦笑,答:“康向梁房里有这么一个又泼又黏又狠的侍妾在,哪个贵女愿意沾手?”
林婉榆点头,也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会儿怕是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林婉榆转念一想,说:“康公子如今不想谈婚论嫁,说不定他倒觉得省了许多麻烦呢。”
林婉棠嗔她一眼,道:“谁还能麻烦得过任暖暖?康向梁若是软弱些,说不定真会被任暖暖吃得死死的。”
林婉榆蹙眉。
宾客离开以后,康向梁回到了他的青林院。
任暖暖自掏腰包,让丫鬟出去帮她买了云锦做成的衣裳,涂脂抹粉,打扮得花团锦簇,很是香艳。
她一见康向梁,就赶紧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身迎上前来,软声道:“公子,我来替你更衣……”
康向梁挥手将任暖暖推了个趔趄:“少碰小爷。小爷说过了,嫌你脏!”
任暖暖早知道会被羞辱,是以并不伤心意外。她站起身,做出潸然欲泣的模样,低头软声道:“公子,我错了,我今日下了公子的脸面,公子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能消气。”
康向梁看向任暖暖,戏谑地问:“怎么罚都行?当真?”
任暖暖心头升起一起希望,康向梁若是在床上罚她最好了,便娇羞地点了点头。
康向梁走到桌案前,提起一个水壶,递给任暖暖,冷着脸道:“你跪下,一直举着这个水壶。”
任暖暖乖巧地跪下,将水壶高高举起。
瓷壶里面装满了茶水,比想象中重了一些。任暖暖怯生生地问:“公子,我要举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