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路。
太子仍旧是家常打扮,微服出行,薛景睿沿途低调,不与求见的地方官员见面,太子的行踪被捂得严严实实。
林婉棠身子不好,因此,他们行进的速度比较慢。
终于,他们回到了京城。
薛景睿拉着林婉棠的手,急匆匆进了镇平侯府。
薛景睿问管事:“侯爷呢?”
管事指了指萱草院。
薛景睿大踏步走了过去。
他不让下人们通报,打开帘子,看到薛承宗正在独自一个人喝酒,看起来神情落寞。
薛景睿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薛承宗举起酒杯,反问薛景睿:“你知道不知道,薛景和被定了秋后问斩。”
薛景睿淡淡回答:“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薛承宗失笑:“果然,你共情不了我。”
薛景睿眸光深沉,缓步走上前。
薛承宗醉眼惺忪地对薛景睿说:“你也想喝吗?”
薛景睿手一扬,薛承宗跟前的桌子啪叽摔在了地上,酒壶掉落,酒哗啦洒了一地。
薛景睿冷笑:“共情?父亲,你在跟我谈共情?姐姐和外甥出事,前前后后都是岳父在忙活。岳父想让你出面说几句话,他好用来造势,你都不肯。当时,你失落落魄地告诉岳父,薛景和要被处斩了。”
薛承宗七倒八歪,扶着窗台才堪堪站住:“我说的不是真的吗?淑贵妃和十六殿下有人管,景和呢?谁管他?”
薛景睿气得眼睛通红:“你要管他便去管!你可以只当他一个人的父亲!只要你觉得值得!”
说完,薛景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来。
他平息了一下情绪,才向老夫人屋里走去。
他到的时候,林婉棠已经在陪伴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