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着声儿质问:“你是不是抽烟了?一股儿烟味儿,臭死了。”
暨和北:“……”
他心虚的摸摸鼻子。
确实抽了,还抽了好几根才进来的。
“……忘了,抱歉宝宝,下次我不抽了。”
暨和北抬脚走向丛琦,想抱抱她。
“站住站住,喊宝宝也没用。”
丛琦捂着嘴巴躲得飞快,那小眼神别提多嫌弃了。
边往厨房跑边嚷:“我要漱口,你也赶紧来漱口,你个吸烟口臭怪!”
暨和北差点被气笑。
来时那种莫名沉闷的心情被这句“吸烟口臭怪”给弄的,就像火焰山的火被铁扇公主的扇子一扇,全没了!
她越躲,他越想逗她。
“哼哼哼,我是口臭怪,我臭死你。”
“哎呀你走开些……哈哈哈哈,你真的烦人。”
“不走,就熏你,叫你嫌弃我。”
暨和北故意凑到她跟前,作势哈气熏她。
丛琦又气又觉得好笑,捧着漱口杯身体跟条小鱼儿似的到处躲。
只是家里就那么大,能躲到哪儿去?
没一会儿她就先求饶了:“好啦,好啦好啦,真不闹了,认真的,你再故意臭我我要生气了。”
“哎。”
“看来,我这辈子是彻底丧失抽烟权了!”
暨和北叹口气,幽幽道。
丛琦边刷牙边含着牙膏沫儿含糊道:“你抽你的,但抽完不许亲人。”
她倒没霸道到要求暨和北一根都不许抽。
有些人心情烦闷就会来上两根,就和烦了喝酒一回事,人嘛,总需要一样东西排解情绪。
就像她一烦,就很喜欢裁布料。
料子被剪刀划开的滋啦声,缝纫机针走线时的“剁剁”声,都能缓解她的不高兴。
她方才就觉得暨和北情绪不对,又抽烟,又一进门就想把自己吞了似的。
指不定在哪儿受了气。
算了,被臭就被臭吧。
刷个牙的功夫,丛琦自己把自己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