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三个崽崽都很听话,除了想娘时哭唧唧,眼泪汪汪的,其余时间都还挺听话的。
不让乱跑就不会乱跑,不让一个人单独行动就不一个人单独行动。
就连上厕所,云天都不放心,总是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
就怕一错眼珠的工夫再弄丢一个。
在这荒山野岭的破地方,要是丢个孩子上哪儿去找?
暴雨一直在下,让救援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云天带着孩子们在火车上对付了一天一夜,身上带的吃的喝的全部消耗完了。
就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总算等来了救援部队。
可第一批救援物资很少,只能先供给老人妇女和小孩子。
王铁兵带人过来把昏迷的小胡给抬走了。
云天松了口气,总算是少了一点负担。
救援部队在一处平坦的地方搭建了几个大帐篷。
把一部分硬座没有座位挤在过道休息的人群疏散到帐篷里。
云天本来是不想带着三个孩子去帐篷里住的。
但火车上的气味实在是太上头了,各种难闻的气味儿令人窒息。
丫丫最先受不了了,嚷嚷着要去住大帐篷。
云天就把行李整理了一下,由两名军人帮忙拿行李。
他背着一个抱着两个下了火车。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天一直在想办法咋能填饱自己和三个崽崽的肚子。
物资紧缺得要命,发下来的玉米面馍馍小小的一个,根本不够一个人吃的。
能喝的淡水也同样紧张。
为了能让孩子们多喝一口水,云天把自己的需求降到了最低。
几天下来,他跟从深山里走出来的野人差不多。
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的,脸上汗泥一道一道的,面颊塌陷,嘴唇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