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想为这破落的山河做些自己能做的事。
很虔诚,也很纯真。
你如何能去阻止一个纯真的人呢?
你又如何能去磨灭一个人的信仰呢?
所以,在一年前离开省城的时候,他把冯季同一并交给了方瑜。
只是后来,无人再见过冯季同。
孩子周岁的时候,方瑜让人送来了孩子的周岁礼,一个母亲的心啊,全都融进那些礼物里了。
齐荣以为周岁的时候,方瑜会来看孩子,但方瑜礼到了,人却未到。
送礼的人说,方瑜很忙,在外地。再问做什么,那人便不答了。
第二年,孩子两岁了,到处跑,也很顽皮,天天弄得跟泥猴一样。但方瑜依旧没有回来看孩子。
第三年,孩子三岁了,皮得经常挨打,但总不长记性。
“小叔,父亲又打我。小叔快救我呀!”
沈怀景想,大概方瑜小的时候也皮得这般,不然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齐荣小时候。
哪怕刚挨了打,正被齐荣四处追呢,这小子也一点没有反省的意思。
“小叔,父亲怎么那么凶,动不动就打人,一点也不讲理。”
“你呀,欠打!”沈怀景捏他的小鼻子。
此时,齐荣追进了书房,手里还拿着根细小的黄荆棍,“齐瑜,你给我滚出来!”
齐瑜躲在沈怀景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来,一双聪明的眼睛还跟他老子挑衅呢,仿佛在说:你来打我呀,小叔在,看你敢不敢。
齐荣拿了棍子就进屋,却被沈怀景给拦着,“行啦,有话好好说,每回都这么打,哪有你这样当老子的。”
“怀景,这小子越大越不听话,越大越。。。。。。”
“荣哥!”沈怀景夺过齐荣手里的黄荆棍,“好啦,我跟小瑜聊聊。”
齐荣狠狠瞪着这小子,心想也不知道随谁了,怎么就那么皮,那么气人。
他天天在军营里忙得脚不沾地,一回来,左右邻居都来告状,才不过三岁而已,怎么就这么气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