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吗?
要说起来,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
素日里要耍威风,要摆架势,也就是在这鸣钟县一亩三分地儿。
出了鸣钟县,一个七品芝麻官儿,恐怕在大官儿眼里夹都夹不上,根本不够看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
邓昭嗣想,这里不就是自己的鸣钟县城吗?
别处怎么样不去管,只要是在鸣钟县里,就是我邓昭嗣最大!
想到这儿,邓昭嗣又来了精神。
“我说小子!
你的口气不小,胆子也不小!
‘本官’这个自称……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吗?
你要学本官说话,也得学得像一点儿。
本官在这鸣钟县里,可是人人仰望的堂堂七品县令!
是随便咳嗽一声、随便跺一跺脚,就能震得鸣钟县的城墙都摇晃的人物!
你既然有胆子学着本官自称‘本官’,那本官就受累问问你……
你这个‘本官’是哪儿的‘本官’啊?
是林州府的?
还是成州府的?
难不成……你还是来自京城天子脚下的?
那本官就更要领教一番了!
敢问你是京兆府的?
还是都察院的?
是御史台的?
还是刑部的?”
说到这儿,邓昭嗣貌似恍然大悟般,表情无比夸张地惊呼道:“嘿呦嘿呦!
我说这位大人,难不成……您是任命百官的吏部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