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拘束的季蛟,夏鸣也没太为难他。
“说说吧,和为师说说你悟到了些什么?”
得了夏鸣的肯定,季蛟也就不再扭捏了。
“师尊,您说,可不可能……这万法妙华不是道法……”
“而是……而是……”
听到这里,夏鸣眼中也起了兴趣。
“而是什么?”
“而是……而是寄生在我们体内的虫子!细长的虫子!蠕动的虫子!它们吃着我们的肉身,然后,它们成了万法妙华,而我们从始至终便只是它寄生的躯壳!成道的不是我们!而是它们!而是那些虫子!”
“师尊!我们这是走错路了啊!”
眼中光芒闪烁,季蛟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道蕴。
看到这一幕,夏鸣也不淡定了。
嗯?
这是悟道!?
眼角微微抽搐,夏鸣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恍惚之间,夏鸣又想到了当日的何念生。
我成了那日的何念生!?
夏鸣骇然之际,对面的季蛟已经开口了。
“师尊!我悟了!我悟了啊!”
“我们不该修道,我们应该直接变成虫子!参悟道法,始终走不出自己的路,到头来也是为别人忙碌,我们修来修去,不也是成了那些虫子壮大自身的养料?我们要将自己变成道!然后,再让别人来修我们的道!师尊啊!师尊!弟子看到道了!这才是真正的未来啊!”
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大声。
到了后面,季蛟的整个身躯都开始颤抖。
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季蛟。
夏鸣瞳孔猛地一震。
孽徒!
乱我道心!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
夏鸣的道心也为之恍惚动摇。
他觉得季蛟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