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家现在确实是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蚂蚱犹豫了一下,“我只是冒昧的想问一声,医生有很多钱吗?”
“应该有一些吧。”
“那你想过没有,你走的话,那女人可能会想尽办法抢夺你老头的钱……”
“从没想过,”大地淡淡的说,“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在乎。”
“没错,你被歧视是现实!”蚂蚱也激起了义愤。“出去后你有计划吗?”
“没有,还没时间想。
“那现在我就帮你一起想。”
蚂蚱抬头望着树荫外的蓝天,陷入了冥思。
蝉声唧唧。
“你将要靠自己谋出路,”蚂蚱停顿了一下,充满了忧郁,“没人能关照你。”
“我也没指望有人能关照我。”
“我想你应该先回去找你老头要钱,然后告诉他你要出走的理由,或许他会转变态度,对你关心起来……”
“不可能的,那是治标不治本——只要我的继母在。”
“是的,她可以做到,女人总是能把男人绕在自己的手指甲上。”
“……”
“再说你家老头是个懦夫,而且不问世事,不关心自己也不关心旁人。或许他的身体不像现在这样衰弱的情况下,还会有心力管管这些事,关心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
“……”
“但是这都不是借口,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关心你。”
“我希望他是。”大地心说,嘴里却说,“不同了,我能养活自己。”
“养活自己?!”蚂蚱不能置信的望着他,“那好,你告诉我,你如何养活自己?我们还只是孩子……”
“好吧。但我受过教育,而且也有一个成年人的体力。”
“教育?体力?!”蚂蚱的话声里带着冷嘲。
“好吧,就算万一的情况,大不了回桃花山侍弄桃树。混口衣食总是不难。”
“我不认为那样你会觉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