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开车去TT的路上,手机响了。
看到是江景辞的小号,她没有接。
第三次来电铃音响起,她手指一颤,点了接听键。
“我知道你听到我的声音就恶心,但还是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江景辞怕她猛不丁结束通话,语速很急,“昨天暖暖找不到,我打了报警电话,我们急着带暖暖离开谢家老宅,到现在还没有去公安局签字销案。”
“什么意思,你直说就是。”温澜凝着眉。
“上午需要你去市公安局签个字。”江景辞耐心十足解释,“因为你是当事人。”
她应下就挂了电话,在前方路口调转车子方向朝市公安局驶去。
昨天如果不是江景辞相助,她根本不能把暖暖从谢家老宅带出来。
她现在对江景辞也是带了恨的,但不知为什么,恨中又夹杂了些许莫名的感激。
这仅有的感激在她心中翻江倒海,纠缠得她脑门疼。
她开始小声骂起自己来
,温澜呀温澜,江景辞就算对你再好也是个恶魔,强奸犯!
二十分钟后,温澜来到市公安局。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警接待了她,拿出昨天的报警出警记录让她在上面签字销案。
温澜问女警,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女警不假思索地说,最好选择报警,一旦私下解决很容易踩到法律的红线。
温澜折返回停车场,在她车子旁边遇到了江景辞。
确切地说,江景辞已经等她多时。
因为,她看到地上有十几个烟蒂。
江景辞穿了件质感很好的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或许是体检出了恶性结节,整个人显得疲惫又憔悴。
“签完字了。”江景辞主动开口。
她轻轻“嗯”了声,拿出车钥匙把车解锁。
“昨天我头脑一热报了警,却没想到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江景辞愧疚地凝住她。
“所有的麻烦和暖暖比起来都不值一提。”她垂着眼帘,拉开车门,“你昨天帮了我,但我却说不出一句感激的话。”
“你不要这样想,说到底还是我欠你多一些。”江景辞眸底全是隐忍的深情,“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连听到我的声音都会觉得恶心。但我还是在你的必经之路等着你,想见你一面。因为,明天我就要去上京开始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