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门口的保姆散去,温澜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高挺又落寞。
是谢宴声。
她推开车门,轻轻喊出谢宴声的名字。
谢宴声急忙转身,看到她的刹那,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朝谢宴声走近,发现谢宴声后背上血迹斑斑!
谢宴声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衬衫,一块块早就风干的污血触目惊心。
“你怎么受伤了?”她伸手去摸谢宴声的后背,被谢宴声避开。
“刚到老宅的时候,被老爷子抽了几鞭子。”谢宴声故作轻松,“皮外伤,回去抹点药膏就没事儿了。”
“‘谢氏’都破产了,他现在还要仰仗你,为什么还要打你——”温澜说着就心疼地哽咽起来,“他算什么长辈啊?”
“我都说了皮外伤,你还较真!”谢宴声伸手来替她擦眼泪。
她就势握住谢宴声的手,泪眼汪汪,“我们去医院上点药,包扎一下。”
“以我的经验,三天就结痂,根本不用去医院。”谢宴声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车上,“我刚刚又把老爷子给气到住院了,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你马上和雪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紧紧扯住谢宴声的手,“上车,我有话与你说。”
谢宴声愣了愣,照做。
雪七很有眼力见,立马下车去旁边等着。
“想说什么。”谢宴声关上车门,深深望定她。
她的注意力仍旧
在谢宴声受伤的后背上,二话没说伸手去解谢宴声的衬衫扣子。
“大白天的就想?”谢宴声明知她的用意,为了缓解气氛还是开起玩笑来。
她绷着脸解开四粒扣子,轻轻把衬衫从谢宴声身上往下扯,“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
谢宴声不想被她看到,急忙去拢衬衫,但不承想后背碰在车椅上,疼得闷哼一声。
“今天看不到你的伤,我就不让你下车!”她用力拽住谢宴声的衬衫下摆,牙齿咬得咯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