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宴声向来不着调,二房的谢煜很会讨好老爷子,早早结婚生下谢家的长孙,极大的落差令谢母一直窝着口气。
好不容易让谢宴声和温澜把婚离了,刚搭上安家,还没把振兴大房的重任交给安臻,订婚仪式被忽然而至的“车震门”搅了。
她和谢宴声的姨妈去了三次安家,低三下四地把好话说尽,又送出一套湖景房才令安臻回心转意。
昨晚温澜和安臻发生冲突闹到派出所,谢宴声极力偏袒温澜,再次搅黄了下个月初的订婚仪式。
谢母对温澜恨得牙痒,发誓要给她一个教训,卡着温澜下班的点儿来到蓝水湾等到现在。
谢母的电话再次打来,温澜把号码拖进黑名单。
耳朵虽然清净下来,但心里反而更乱了。
江景辞就在对面坐着,
她不好意思给谢宴声打电话,就发了条微信:你妈又去蓝水湾了,拜托你赶紧把她弄走!
等了会儿,也没等到谢宴声的回复。
谢母刚刚在电话中情绪激动,声音很大,说的话全被江景辞听了去。
江景辞怕温澜难堪,故意装作在看手机。
温澜收回凌乱的思绪,缓缓起身,“老江,我马上为你量尺码。”
“不急。”江景辞见她有起身的想法,忙伸手去扶。
温澜快速避开,勉强打起精神,拿起量衣尺看向江景辞,“开始吧。”
江景辞站到她对面,深深凝视住她。
她感受到一股灼热撩人的目光,只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软尺上。
最先量的是颈围。
她强忍着内心的尴尬圈住江景辞的颈中部,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她的手指还是触碰到了江景辞的喉结。
江景辞轻笑了声,“这不挺专业的么?”
“第一次量男装,紧张得手心冒汗。真要出来的尺码不合适,以后再改吧。”她忙用话语来掩饰内心的崩溃。
“只要是你量的,就算做出来尺码不合适,我也会穿。”江景辞说得很平静。
温澜没有理会,开始测量其他尺码。
每一次,她的手都不可避免地要和江景辞发生肢体相触。
测完一项,她就悄悄松一口气。
最尴尬的是量通裆尺码的时候,她的脸滚烫,以至于听到江景辞的呼吸都觉得是种罪过。
为了保证尺码的准确,测完第一遍,她又复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