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温澜。我太太去世得早,江冠从小跟着姥姥姥爷长大,我这些年忙于生意对他疏于管理,就养成了这么个口无遮拦的性子。”
“我倒觉得江冠性格挺好。”温澜嗓音温和。
她六岁之后再也没有享受到母爱,江冠两岁多就失去了妈妈,令她对江冠生出一股感同身受的惺惺相惜来。
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孩子,即便说的话有些刺耳,她又怎么会忍心苛责呢?
江景辞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所有的表
情变化都被江景辞摄入眼底。
“你先坐会儿,我上楼拿戒指。”江景辞转身上楼。
温澜环视了下房间内的布置,是简洁大气的欧式风格,随便拎出一件家具或摆件,都是一串令人咋舌的数字。
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江景辞下楼后,把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递给她。
出于对江景辞的信任,她看都没看就放进了包包,再次向江景辞道谢,并许诺:“最迟明天早上,我就把它送过来。”
江景辞点头。
“我就不打扰江先生了,再见。”她和江景辞道别。
江景辞把她送出宅子,直到她的车尾翼看不到了,才回过神来。
温澜开车驶出“秋水台”,连着给谢宴声打了三次电话,谢宴声都没有接听。
她找到“盛宴”前台的电话拨过去,问谢宴声在不在盛宴,对方说谢总在开会。
她调转方向,开车直奔盛宴。
现在她只想让谢宴声早点见到戒指,痛快答应离婚,她好尽快把戒指还给江景辞。
这是她和谢宴声对外公开关系之后,第一次来了江城的“盛宴”。
人美嘴甜的前台小姐姐看到她之后,恭敬地喊了声“谢太”。
“谢总在几楼开会?”她下意识地摸了下包包,竟然摸到一支没拆封的大牌手霜,笑着递过去,“买多了用不了,帮个忙吧。”
“谢太你真是太好了!”前台兴奋地拿起手霜,压低声音,“其实谢总的会早就开完了,现在在总裁办
——”
温澜听出股意味深长来,“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