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七没有再往下追问。
回到汀澜府,温澜连抱一抱暖暖的心情都没有,上二楼卧室倒头便
睡。
谢宴声这次没有失约,晚上十点二十就回来了。
走进卧室看到温澜第一眼,谢宴声立马觉得不对劲儿,忙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刚从医院出来,大姨妈就来了。”她凝着眉,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不知为什么,这次比以往的量要多。”
“我说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原来是来大姨妈了。”谢宴声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连手都是凉的,等着,我去煮点红糖水。”
她没有推拒,“嗯”了声。
从产房出来,医生特意嘱咐她小月子也马虎不得,要和足月生孩子的产妇一样来养。
她暂时还不想把流产的事儿告诉谢宴声,只能借着来姨妈的理由养一养了。
谢宴声下楼之后,急着去饭厅的餐边柜上找红糖,却不料带翻了温澜的手包。
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谢宴声弯腰把手机充电器,补妆镜,口红和眉笔一一捡起,目光最后落在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上。
打开只看了一眼,他就怔住。
这是一张医院的流产手术单,上面有温澜的亲笔签名,右下角的日期是今天。
谢宴声这才知道温澜今天去医院做了什么!
连怀孕都不曾告诉他,就不声不响地把孩子做掉了!
他带着愤怒折返回二楼,把那张纸朝温澜递过去。
“这么大的事到现在还瞒着我,难道我连知情权都没有?”
温澜被说中软,根本不敢抬头看谢宴声,“我也是今
天才知道怀孕。”
“他是暖暖的弟弟或者妹妹,你为什么要把他弄掉?怕我养不起么?”
谢宴声斥责道。
“我什么都不怕——”她不准备再瞒着许谢宴声了,淡声说,“就怕这孩子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