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辞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个叫“江义之正骨馆”的地方停下。
温澜在江景辞的搀扶下,步履蹒跚下了车。
正骨馆的门面破旧斑驳,还没进门,温澜就闻到浓浓的中药味儿,两面墙上挂满了“妙手回春”“华佗济世”的锦旗。
江义之是个须发全白的老头儿,江景辞进门后恭敬地喊了声“三叔”。
江义之的目光从温澜右脚移到脸上,欣慰地看向江景辞,“扶好你朋友,很快就好。”
温澜曾听说正骨那一刻很疼,小心地问江义之,“江大夫,能不能先给打个止疼针?”
“脱掉鞋子,让我看看你的脚是脱臼,还是软组织损伤。”江义之撸起袖管,弯腰蹲下,并朝一旁的江景辞使了个眼色。
江景辞秒懂,立马站到温澜身后。
但伸出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衫就颓败地落下。
江义之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声。
温澜是咬着牙脱掉高跟鞋和灰色船袜的,右脚背红肿,已
经比左脚大了两倍。
“让我看看,需不需要——”江义之说着双手已落到温澜脚上。
温澜歪着头,还想问正骨前该做什么准备的时候,江义之双手忽然用力!
骨头入臼的声音和她的惊呼同时响起!
那一刻,江景辞还是再次朝她伸出了手。
忽然而至的疼痛总会令人不安,下意识去寻找依靠,温澜也不例外。
右脚上疼痛传来的时候,江景辞的手臂已拥住她,她想都没想就紧紧抓住,闭着眼贴上去!
对江景辞来说,这种幸福来的太突然。
他满眼错愕,还没体会到软玉温香在怀的旖旎,温澜已惊觉不妥,从他怀中挣出来,脸红着说了句“谢谢”。
江景辞也已意识到越界,忙与她错开些距离。
“骨头已经归位,一周之内减少活动量。我开点活血化瘀的喷剂,每天涂抹两次就行。”江义之已起身去药柜拿药。
温澜轻轻抬了下红肿的右脚,疼痛感确实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