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地下实验室。
一条螺旋石梯从地上一层连通到地下负一层,越往下,视野逐渐开阔起来,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地下室环境的昏暗。
只因这里并没有任何灯光照耀,有的只是一根根染着火焰的蜡烛随风飘曳。
仿佛在欢迎此刻高跟鞋踩在石梯上发出‘咯咯咯’响的女人。
她所穿的是一件宽大的紫色衣袍,但也无法遮盖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步一步地走在石梯上,往地下室而去。
所过之处即便是高跟鞋趟在血洼之上溅起那散发着腥臭的污血,也无法让她动容;狰狞白骨随意堆在两侧,也无法引起她一丝一毫的侧目。
反而眼神随着距离离那间宽阔的实验室越近,她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她所看的地方有引领着她的一束光。
女人的眼神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虔诚而坚定。
没过多久,在走到实验室门口的那一刻,女人刚才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完全下压,恢复虔诚和恭敬,手脚轻快地将裹挟外面寒意的紫色衣袍换下,随后拿起旁边衣帽架上的白大褂穿上。
实验室没有设置门禁。
所以她没有阻碍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甚至可能是怕影响里面专注而病态的男人,她在走进实验室的那一刻,脱下高跟鞋,赤足走了进去,脚底下粘稠没有阻挡她,反而离得那个男人越近,她的心脏忍不住跳动得很快。
与此同时。
实验室内,四周烛光洒在中心解剖台位置的地方,一个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的男人,眼眸不见一丝人性,平静的就像是外科医生做手术时面对病人所展露眼神一样。
可那嘴角诡异的上扬,几乎都快咧到耳根处,又添了一份惊悚和鬼魅。
让不锈钢解剖台躺着的活体标本还是忍不住目光停留在男人那沾染了一滴可能是她的血液的微薄嘴唇,然后游离在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眼镜下那双褐色的眼瞳。
仿佛有着烛光洒进,有着一种病态的漂亮,深邃得让人忍不住一看究竟。
可那……并非她自虐,而是她虽感觉到痛,但是身体却根本动不起来,只有痛感,却无法靠做其他事情来减轻痛感的程度。
以至于她都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变态。
别人都解剖她了,而且还是无麻醉的情况下,让她亲眼见证自己被解剖的全过程,而她瞪大了双眼,睫毛急颤,却还是生不出一丝愤怒。
仿佛有一瞬间刺痛的出现,她都可以把男人的五官记在心中,怎么样都磨灭不掉,让她暂时失去了挣扎。
诡异让她都觉得一切都不是真的,但又实实在在发生了。
过程中,她亲眼见证自己的酮体从裸露到现在器官内敞,甚至有一刻她还能从男人所戴的眼镜的镜片折射下,看到她自己那颗血淋淋,却又生动地扑通扑通的跳动的心脏。
这时,她余光注意到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说明是一个女人。
同时,那个女人也看了过来,但也仅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随后一发不语地站在男人侧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