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将军那边我们也不好回话啊。”
“难道皇城不要重建,京城不要维修吗?陛下登基几个月,开支用度一直缩减,君王的脸面还比不上一艘船?”裴逐放下笔,犹豫了一番道:“若是国库有钱,自然少不得他们的,只是事实如此,没有就是没有,再讨我也挤不出来。”
官员点点头,叹道:“下官明白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诊治,梁齐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大半,过程艰辛耗人心神不说,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反噬。
温玉里拔下银针时梁齐因抽搐了一下,面色发白,“好了?”
“嗯。”温玉里将放置银针的布包收拾好,“三日后还需要施针,药不能断,这几日是否时常耳鸣,时常看不清,还浑身僵痛?”
“是。”
“正常现象,忍着。”
梁齐因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明白,徐大夫的学堂开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温玉里转过身,“对了,刚施完针不宜伤神多思,这几日世子要多休息。”
“我知道,多谢徐大夫。”
梁齐因拉下衣袖,遮住伤痕斑驳的手腕,门口的陶叁走下台阶,将温玉里送出院落后返回道:“公子,我听说南疆来了消息,西洋人暂退沙岛,吃了好大一个鳖。”
“鏖战一场,只怕前线的补给要运转不过来了。”梁齐因喃喃一声,抬头道:“户部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没听说,应该没有。”
梁齐因神情凝重,半晌开口道:“南边的生意做不成便不做了,前线缺钱,我们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陶叁脸一僵,差点咬到舌头,“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咱就算再有钱,那也是自己的钱,可经不起乱耗。”
梁齐因瞥了他一眼,“倘若洋人打进来,再多钱你还有命用吗?”
“呃……”陶叁挠了挠头,“是这么个理。”
他半推开门,“那,要出多少钱。”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