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因先是亲亲她的鬓角,过了会儿又忍不住低头吻她,再用牙尖磨她的唇珠。
季时傿被腻歪得不行,推开他,“别咬,不然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梁齐因不好意思地埋头在她颈肩,半晌忽然道:“阿傿,你瘦了。”
“有吗?”
季时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没吧。”
“我摸得出来。”
梁齐因跨下嘴角,“你在西北肯定没听我的话好好吃饭,我让你多穿衣你也没有。”
季时傿心虚地刮了刮鼻尖,嘴硬道:“瞎说,我每顿两大碗,我只不过是今天热,我才穿得少。”
“阿傿,你知道吗,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有一个小动作。”
“什、什么?”
梁齐因学她刚才一样摸了摸鼻子。
季时傿语塞道:“……你观察得真细致。”
“我在京城听说了潭城被围困的事情,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受伤?”
季时傿飞快道:“没啊。”
说罢又下意识地想抬手,季时傿察觉后堪堪止住,尴尬地觑了梁齐因一眼。
憋了半天终于败下阵,“好吧,有,但就一点,几天就好了,根本就啊——”
话说到一半,梁齐因忽然弯下腰在她小腿上按了按,季时傿疼得双腿一弯,被梁齐因及时捞起来。
“给我看看。”
季时傿不依,“我说了我没事,你就非得……”
“别动!”
梁齐因伸手按住她的腿,神情冷峻,季时傿怵了一下,不敢再狡辩,只好任他将自己的裤脚捞上去。
里面裹了厚厚一层绷带,中间夹着固定骨头的木板,有血迹渗出来,都不用拆开看就知道里面是怎样触目惊心的景象。
梁齐因喉间一紧,张了张嘴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季时傿低下头,见他眼眶开始发红,目光晃颤,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到前世的事情了,连忙伸手将他拉起来,轻声道:“就是看着吓人,其实只是破了块皮而已。”
“只是皮肉伤用得着上木板吗?”
季时傿抿紧唇,声音低缓,“没事,军医已经看过了,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