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挑了挑眉反问:“夫君,你做的事情,就一定比我更缜密吗?你做的事情不会出差错,我做的事情就会吗?”
“……”贺宴城怔然。
看着眼前沈惊语笃定的模样,他半天没说话。
沈惊语微微一笑:“夫君,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杨大奎的事情有我在,今天就是他该着倒霉的日子!从今往后,他都没法再作妖了。”
贺宴城皱着眉头看了沈惊语许久,终于点头:“好,你放手去!只是你要记着,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就来找我,我一定收拾得干干净净。”
沈惊语听着这话,心里更暖了。
一个男人是好是坏,不在于他平时能不能油嘴滑舌,而是要看他关键时刻能不能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贺宴城这个男人关键时刻能担事儿,这一点,是真的很难得。
“夫君,我先进去看看。”
沈惊语含笑冲贺宴城点了点头,进了屋子。
这会儿杨大奎已经被村民们乱拳打了个半死,躺在地上哼哼唉唉的,有出气没进气,杨玉轩也差不多。
三个人里,只有丰长明身上落的拳脚少些,但他脸上仍然被狠狠揍了一拳,半张脸青肿起来,落了个熊猫眼。
沈惊语瞟了他们一眼,小声冲里正道:“里正叔,该让乡亲们停手了,若是杨大奎真死在这里,事情怕是不好交待。”
苏里正沉着脸点点头:“沈娘子说得对!停手,通通都停手。”
苏里正一声吆喝,村里人虽说是有点不情不愿,但还是全都停了下来。
杨大奎在地上吭哧吭哧了半天,终于扶着墙缓慢站起身来,他 一条腿挪动的时候格外不便,看来是刚才被村里人下黑手打断了腿。
“你们……嘶,哎哟。”杨大奎一边站起来一边嘶嘶抽气,酒劲儿已经完全醒了,“刁民,通通都是一群刁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等我回到县衙禀明了县尊大人,定要让你们通通去站笼里枷戴三日,不,枷戴十日……”
苏里正听得哼了声,他是一早就瞧不惯杨大奎了:“你真以为,咱村里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杨大奎,你只是一个衙门胥吏而已,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你,你知道我?”杨大奎一愣,“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对我动手?”
苏里正不屑地乜斜他一眼:“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杨大奎,你给老夫等着!敢跑来靠山村撒野,我老头子非得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不可。”
杨大奎一听这话,心里犯了嘀咕。
靠山村……靠山村?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