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年羹尧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抬眸看着她,心中又急又切,却又无可奈何。
他摇摇头,长叹一声,“罢了,哥哥是管不上你了,说吧,你闹了这么一大场戏,是要哥哥做什么?”
“我,我希望哥哥能够,向皇上请辞,解甲归田。”
最后四个字,如同雷鸣,在年羹尧心头炸开。
他甚至后撤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他甚至觉得这个妹妹只怕是疯了。
“妹妹,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走到今日,用了多少时日,打了多少胜仗,一步步才走到了今日,你让我……”
最后四个字,他甚至不想从自己的口中说出。
抬手一摆,浑然是没得商量的架势。
而这些,年世兰早已意料到了。
哥哥从曾经皇上身边的一个包衣奴才,到今天的‘一等公’‘抚远大将军’,兵权在手,统筹五县的军政大权,已经是封无可封的人中龙凤。
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名副其实的西北王。
这样的人,你和他说解甲归田。
简直是笑话一桩。
可年世兰一定要说,而且要在哥哥在京的这几日,劝服哥哥彻底放权。
这是她棋局当中最关键的一步。
若是这一步岔了,那从前她做过的,可都成了一个笑话。
“哥哥自然是风光无限,权势盛大的,可哥哥可曾想过,功高盖主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年世兰苦苦劝解,看着哥哥缓缓说。
年羹尧知道这点,不然的话,他方才面对皇上的时候,便不会骤然改变。
“这些哥哥都清楚,从前是我轻狂放纵,可是如今我已然收敛,只要安安稳稳的做好我的抚远大将军,为皇上守着大清国,皇上是不会计较的。”
可是年世兰却摇头,“不,哥哥,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你心里和明镜似的,你知道皇上疑心已起,否则你不会一入宫不需要我的人提醒,就去了养心殿请安。”
可是年羹尧依旧不理会,甚至觉得妹妹是在口出狂言。
“这朝堂上的事你不明白,哥哥会安稳的,你放心!”年羹尧不想和她多解释,因为他自己的心中也是一团乱麻。
心神不定,所以想要囫囵安抚妹妹,将这件事过去。
可是年世兰可是铁下了心的,一定要将此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