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完了午膳,祁周行就启程前往了岭南。
卷耳如自己所说的一样,躲进了王府,每日除了陪着肖芷兰看孩子,就是跟着蔡嬷嬷算账。
每日下午还留出一个时辰,列自己的嫁妆单子。
十日后,阿哲回长安了。
据外面传回来的消息说,阿哲还未到皇宫的门口,就摔下了马。
后来还是被人抬入宫的。
他回来的第三天,有一辆囚车也进了长安。
长安中有许多人都认出了囚车里的人。
那个人就是当年给顾谨之及冠礼做加冠者的黎王。
黎王是一个闲散王爷,一辈子不争不抢。
卷耳也不知道黎王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阿哲手下的人押到了长安。
所幸阿哲还算有心。
他回来的七日后,主动约了卷耳在食为天相聚。
二人见面时,卷耳几乎不敢相认。
阿哲满脸的胡茬,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
“九师兄…
你这是?”
阿哲苦笑的摇了摇头。
“睡不着。
自从我知晓六哥没了之后,就日夜难眠。
我本以为回了长安能好,但还是睡不着。”
卷耳很担心,皱了皱眉头。
“可宣过太医了?
太医怎么说?”
阿哲烦躁的挠了挠头,本就梳的不紧的头发又更凌乱了些。
“太医就说我是伤心过度,忧思太过。
除了让我喝那些苦药汤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卷耳安抚的拍了拍阿哲的后背。
“九师兄…
你是不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