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不敢。
他张远是镇抚司主司,手握通政副使令,能调动沧澜江大江之力,一击能灭九境。
仙秦气运,镇抚司之威,真不是谁能冒犯。
他愿意以一个江湖人的身份踏足陈洲,不动用朝堂之力,那陈洲江湖,就要给他江湖规矩。
天境敢来,他真敢杀。
他的镇抚司背景,朝堂之力可以不用,不代表不存在。
陈洲江湖可以对散乱的江湖帮派围堵张远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能任那些修为层次高过张远太多的高手来杀他。
张远入陈洲,就算杀穿陈洲,折损的是陈洲江湖的颜面。
张远要是被同层次乃至低阶武者,仙道修行者围杀,那是他自己没本事,不配天骄之名。
如果任张远被超过其修为的强者截杀,那是陈洲镇抚司,官府压不住江湖。
那就不是面子的问题。
张远要是在陈洲被天境击杀,那就是陈洲镇抚司的耻辱。
腾洲镇抚司能将与陈洲镇抚司的官司打到皇城镇天司,能让至少十位四品五品陈洲官员丢官回家。
“还打不打?”张远的声音让白衣僧元恒回过神。
张远将那令牌放在轻舟船头,然后将腰间双刀解下,抬头看向白衣僧:“我要是输了,掉头就回腾洲,从此再不踏入陈洲江湖。”
“你呢?”
白衣僧犹豫一下,看着张远:“我输了,就不入腾洲江湖?”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脸红了。
张远回腾洲,代表着其放弃沧澜江商道,放弃亿万纹银的商道生意,放弃其自身的差事。
他元恒去不去腾洲有什么大不了?值几个钱?
“咳咳,你说怎么办?”他赶紧补上一句。
“你要是输了,去雪域苦行十年。”张远看着白衣僧,朗声开口。
雪域苦行?
白衣僧楞一下。
后方,通远浑身一震,有些错愕的看着张远。
他没想到张远会提出这样的赌注。
“好。”元恒一声喝,身上气血与佛门功法所夹带的金光交错,向着张远当头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