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小心翼翼道:“主子,南京通政司左通政焦芳,此人颇有才干,只因一心忠于主子,便被文人士子冠以‘阉党’之名,饱受排挤,仕途坎坷,至今未得提拔。”
朱佑极闻言,微微颔首:“焦芳?
朕略有耳闻,他在南京通政司已近十载,待寻得合适时机,朕自会提拔于他。
忠臣良将,朕皆爱之,诸如岳飞、文天祥之辈,更是令朕钦佩不已。
毕竟,能力不足,尚可磨砺;
若思想有瑕,此人便不可用。”
刘瑾连忙附和:
“主子所言极是,奴婢……”
望着刘瑾拘谨的神色,朱佑极不禁哑然失笑:“大伴,自离京以来,朕还是头一回见你如此模样,有何言语,但说无妨。”
刘瑾犹豫片刻,终是鼓起勇气:“奴……奴婢,不似汪直、梁芳那般,是……
“汪直与梁芳自幼伴于主子左右,奴婢深恐主子疑我之心,故而迟疑不敢轻言。”
刘瑾心中自知,虽然皇帝很重用自己,但在皇帝朱佑极的心目中,自己的信任度或许尚不及那二人,犹豫着是否该举荐人才。
朱佑极见状,淡然一笑:
“你无须介怀此事。
自幼相伴左右之人。
未必就对朕忠心耿耿;
反之亦然,你看那怀恩。
侍奉父皇与朕两代,我们都曾对他深信不疑,岂料他竟是商辂之人,还害了朕,自朕重用宦官以来,身边宦官众多,但所倚重之大伴,唯你、汪直与梁芳三人。
此乃朕对你的信任。
有何言语,但说无妨。”
刘瑾闻此,眼眶微湿,轻轻拭去眼角泪水,哽咽道:“奴婢自微末内侍起身。
得主子重用,方有今日之权势。
奴婢此生,定当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主子,若违此誓,愿受人神共弃之罚。”
朱佑极见状,递过一条绣着蛟龙的丝巾,轻声道:“来,擦一擦,莫再哭泣。
朕要告诉你,朝中各地文官皆结党营私,并非所有事情都会如实上报于朕,那些不符合他们心意的人才,往往会被埋没。
东、西、内及锦衣卫,虽然遍布天下,可人数始终有限,朕不想错过。”
刘瑾调整情绪,轻声禀报:
“奴婢自担任神宫监掌印太监以来,虽有不少人前来攀附,但奴婢皆拒之门外。
然而,其中不乏真才实学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