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沉吟道:
“自秦始皇开创帝业以来,评判一位皇帝是否合格,国家的稳定是最为关键的标尺。
回溯历史长河,自秦以降。
多少王朝因藩王之祸而动荡不安。
远的如秦胡亥屠戮宗室,
致使朝纲不振,无人堪当大任。
随后,大秦灭亡;
近的例证,虽不便明言。
但你心中亦有数,再者,太祖于《皇明祖训》中亦有严词训诫,就荆王之事而言,其罪虽重,却尚未至于死。”
朱佑极闻言,急切进言:
“父皇,此等败类,留之何用?
儿臣愿即刻颁诏。
将荆王处以五马分尸之刑。”
朱见深闻言,面色骤变,惊愕道:
“你……你竟要如此?”
朱佑极低头沉思片刻,终是坚定道:
“荆王残暴不仁,竟对亲生母亲下手,儿臣誓要将其处以极刑,并将其党羽一并严惩。”
朱见深摆了摆手,无奈道:
“如此说来,咱与你母后,乃至整个皇室。
岂不都与那畜生有所牵连?
再者,论辈分,他亦是你的叔辈啊。”
朱佑极眉头紧锁,问道:“父皇。
若派人查明真相,您如何处置朱见潚?”
朱见深深吸一口气,凝视着朱佑极道:
“若朱见潚真有其事,咱便赐他自尽。
以正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