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迈步向前,沉声道:
“荆王在承袭爵位之后,竟即刻将母亲魏氏囚禁于深宫,不许其踏出宫门半步。
长年累月的暴力折磨之下,魏氏抑郁成疾,最终在无尽的悔恨与绝望中,黯然离世。
母亲亡故之后,荆王的怒火仍未平息。
在出殡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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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不许魏氏的棺椁由正门而出,反而令其从边门抬出,极尽羞辱之能事。
一年前,八月二十一日,荆王以演习骑射为由,诱骗都梁王至王府相聚,随后竟将其残忍杀害,并将其妻何氏强行占有。
当何氏在夜晚试图逃离时。
被我们的探子所察觉,在道出实情后,我们立即快马加鞭,将此事传至京城。”
朱佑极听后,眉头紧锁,沉声道:
“何氏所言,可属实?
她可知道,欺君之罪,后果不堪设想?
父皇对大明宗室向来厚待,此事若为虚假,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朕亦会受到父皇的责难。
再说,魏氏是他生母,为何这么做?”
梁芳躬身道:
“主子,奴婢以为,身为王妃,她应深知宫廷规矩,绝不敢编造如此荒谬的谎言。
况且当年魏氏之死太过突然,主子也曾心生疑虑,至于动机,何氏说,魏氏生前虽然有两个儿子,但并不喜欢长子荆王,可能是因这……”
朱佑极微微点头,叹道:“起初,朕还以为她是身患怪病,想不到,背后竟有如此隐情……”
梁芳试探性地问道:
“主子,此事该如何处置?”
朱佑极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
“该杀。
这人简直就是畜生!”
此言一出,众人皆感到一股寒气袭来。
梁芳跟随朱佑极多年,今日首次见他如此震怒,言罢,朱佑极拂袖而去,直奔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