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通眼神如刀,语气森然:“你若胆敢吐露半字,本座亦会将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我至少是陛下的舅舅,即便挨骂,也不过是小惩大诫,而你,却必将受到严惩。”
梁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所以,我们都不必多言,岂不是更好?”
“哼,后会无期。”
言罢,万通拂袖而去,步伐坚定。
一旁的王敬忧心忡忡:
“干爹,我们得罪万通,恐非明智之举。”
梁芳目光深邃,缓缓道:“若非他行事太过嚣张,我这把老骨头,本也不愿与他计较。
人若一味退让,只会让人愈发轻视。
唯有对主子……”
梁芳的思绪飘回两日前那个午后。
朱佑极立于武英殿前,凝视着紫禁城的巍峨,声音低沉:“你所言,可属实?”
梁芳恭敬答道:
“千真万确,奴婢之事,主子皆已知晓,但万通所作所为,主子或许尚蒙在鼓里。”
朱佑极冷哼一声,怒意难掩:“舅舅仗着朕与父皇母后的宠爱,行事愈发肆无忌惮。
他究竟贪墨了多少银两?”
梁芳神色凝重:“据内厂密查,至少百万之巨,且用此巨款,开设了众多青楼、赌坊。”
朱佑极缓缓合上双眸,经过漫长的沉默后,终于重新睁开,沉声道:“继续暗中调查。
寻找时机,点醒一下。
看看能否让他幡然醒悟。”
梁芳恭敬地回应:
“是,奴婢明白了。”
待万通离去,梁芳转而询问:
“高廉到了吗?”
王敬答道:“尚未。”
梁芳微微颔首,正欲转身离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高廉匆匆自殿外奔入。
神色慌张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