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公主借题发挥道,“这什么破亭,这么几下就塌了!上次修缮别院的工匠都有谁?本宫要捉来一一问罪!”
书童抱着根铁棍,一本正经的回话。“公主殿下,这可不是几下。您二位来之前,小姐已经练了大半个时辰。这已经是第三根立柱,撑到此时才塌陷,很是不容易。”
苍荷听了不禁莞尔,又想到公主此刻心情不佳,便又将裂开的嘴角闭合。
青禾听闻,不大相信,丢下楚夕,亲自上前查探一番。
果然,两根立柱断口参差,应该是不堪重负,被压折断;另外三根,离地四尺左右,切口平齐,一半是利器切割,另一半顺势而为。
青禾大感好奇,忍不住问道,“楚夕,你究竟是怎么了?自从上次赴宴归来,便不大高兴。可是那女刺客惊扰了你?亦或是,郡主姐姐抢了你心上人?”
林楚夕伸出手,捏着青禾的小脸儿,“再敢胡说,我便将你的小嘴缝上!都怪母亲,没给我取个好名字。每到年底,都有一种万众一心,欲除我而后快的错觉。”
青禾的小脸儿都快被捏成大脸了,赶忙求饶,“啊呦!疼,疼,疼,我辍了还不行么?快失嗯开……”
连折三根立柱,又揉捏了一番公主的小脸,楚夕心情好了不少。
她扯着小姐妹一路小跑,回到小院,关起门窗,试穿新做的衣裳。
这等好事,自然轮不到两位跟班。她们分立左右,守在小院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书童低声问道,“苍荷姐姐,宫内可有我家少爷的消息?”
苍荷摇头叹道,“呵!你这家伙,想什么呢?若是有信,公主早就喊开了。此时未有什么坏消息传来,想必就是好消息,不必急躁。你没见,郡主与林小姐,都蛮放心的么。”
书童闻言,略微安心,转而问道,“说的也是。姐姐,听闻你觉醒了火一系的灵力,不知可否演练一番,让我见识见识。”
苍荷好奇道,“你当时不是更亲和风力么,怎的又对火灵感兴趣了?”
话虽如此,苍荷也不端着,挽起衣袖,露出青色手镯。
宫女素手握拳,微微用力,眉头也跟着蹙起,紧紧抿着厚重的双唇。
忽的一阵轻鸣声,木镯应声而起,悬在半空中,并不挨着手腕的任何一处。一阵淡红氤氲的雾气扭动,渐渐铺满她整只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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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瞪着眼睛,看得入迷,破冰棍摔倒都不自知。
三两个呼吸之后,苍荷力竭,热气消散,手镯也落回臂弯。“平日没多少时间演练,便只会这么一点儿。见笑了。”
林飞赞叹,“姐姐谦虚,这已经令我获益良多。不知为何,从这氤氲的雾气之中,我总能看到少爷的影子。”
苍荷欣然一笑,“你这书童,倒是忠心!确实,我也是受到他的启发,才有如今的进展的。”
二人正说得高兴,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走出一对黑裙少女。
一个恬静安逸,齐刘海下更添几分稳重。
一个飞扬跋扈,用几只发钗,将头发纷纷挑起,如同一棵铁树,开了黑色花朵。
苍荷与林飞面面相觑,这别院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喜欢穿这种,黑里透红,红中泛黑的长裙。
炽焰城南,出岫城北,宽敞的官道拐角处,正是一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