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眉头皱起,脸色转冷。
楚夕见事不妙,掐熊宝一把。
嗷!
冰熊人立而起,仰天长啸。
『这丫头,下手真重。』
众人以为敌袭,夺门而出,纷纷飞檐走壁,巡视开来。
过了茶盏时间,依然风平浪静。但闻鸟鸣清脆,叽叽喳喳。
此事不了了之。
三日之后的晌午,晴空万里。北风清寒,微微吹拂。
马车自之风别院而出,一路向红袖馆方向缓行。
林飞一副书生扮相,头插若羽,短发收束于顶。怀抱破冰棍,环视四周。
车内,罗绮挽着楚凡手臂,“晴雨姑娘有事找你,带我作甚?”
话虽如此,全无起身退走之意。
楚凡摇头,“翠衣巷已成是非之地,不去也罢。将她请到‘相思’吃豆花。带着你,自然是保护我的。我可是伤员!”
罗绮嗔怪道,“少蒙我!懒得走路,骗人推你罢了。”
小店与上次来时并无两样。屋里已有微弱寒意。
楚凡与罗绮二人灵力在身,并不觉得冷。
只是苦了晴雨姑娘。身披青灰厚实披风,进了屋内仍舍不得脱下。幸而现做的豆花冒些热气,只是苦口。
林飞端起一碗,另开一桌,默默吃食。
晴雨向二人行礼,从容落座,细品豆花。
林楚凡故地重游,仍不免多吃几颗酸甜果脯。见晴雨不惧苦涩,暗叹佩服。
主动问道,“不知晴雨姑娘相邀,所为何事?”
晴雨瞪圆了本就很圆的眼睛,反复看过二人几眼。
她放下碗碟,手帕抹嘴,“既然公子直爽,晴雨也不扭捏。正是为齐鸣渊公子求情而来。”
楚凡含着果脯,细细吮吸甜味,早将半碗豆花放到桌上。
故作疑惑,“不知齐兄犯了何事?竟然求到我这里。倒是稀奇!”
晴雨直言不讳,“公子何必故作不知。水运之事横生枝节,实非鸣渊所愿。些许木料乃是旁人刻意加塞,不料竟将令尊牵扯其中,更令他无颜以对。小女子斗胆,前来向公子解释一番,顺便讨个宽恕。”
语毕,站起身来,似男子一般行礼作揖。
楚凡无意陪她表演,对罗绮使个眼色,“姑娘言重了。此事商定之初,我与齐兄有言在先。其中艰难,他早已知情。如今出事,追本溯源,排除隐患即可。我未曾怪他,‘宽恕’二字实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