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筠听着母女俩的笑声,又是憋了一口闷气,站起身来回踱步的几回,面容上的烦躁显而易见,差点又像用两只拳头砸向的圆桌,还是硬生生克制住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平复了一下焦躁的情绪,推开门走进内室。
“爹爹,你来啦!”玥姐儿抬头看过去,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着女儿脸上的笑容,裴凌筠堵在心口的郁气消散了一些。
他脱了外衫,爬上床榻,半躺在女人身边,她都没回头看自己一眼,只顾着跟玥姐儿玩七巧板。
他只好自己找话说,时不时找机会提示一下她们。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终于拼好了这块七巧板。
玥姐儿的兴致褪去,打了哈欠后很快就睡着了。
容卿音背对着他,淡淡地说了句:“灭蜡烛,我也要睡觉了。”
“好。”裴凌筠又起身去吹灭了蜡烛,颀长的身影在黑暗中顿了一下,想到那个花魁楚子兰的事,就觉得头疼,不由地掐了掐眉心缓一缓。
夜里秋风凉,自窗户静静淌进屋里。
他掀开薄被,再次在她身边躺下。
同一个被窝里,他轻而易举地把背对着自己的夫人抱进怀里来,略一用力,把人翻个身面对着自己,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容卿音的困意霍地散了,压抑下去的怒火噌的一下又冒出来,伸了伸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脖侧。
“嘶。。。。。。”
裴凌筠疼得吟了一声,干燥温热的掌心从衣摆下挪至她的腰上,轻轻捏了几下。
黑暗之中,感官愈加敏感清晰。
她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嘴上还咬着他脖侧上的肉不放,还用多了一点力,以此泄愤。
裴凌筠陡然咬紧了牙根,下颌线绷紧了。
“夫人,再多用力一点,就要出血了。”
嗓音又低又哑,像在克制着什么。
容卿音换了个地方,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才罢休,“放开我,我要睡觉了。”
裴凌筠自是不舍得放开,甚至还抱得更紧了。
“搂这么紧,你是想憋死我吗?”
“。。。。。。”
他只松了一些力道,像头拉磨的驴一样叹气,“夫人,楚子兰的事总要解决的,不若夫人借点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