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孩子时梦云在钱包里塞了五块钱,梦雪眼圈一红,掉下泪来:“两个老怪物可真会算计,喝药,垫土我们是怎么做的?现在有了外孙了却这样对我!看样,我不是他们生的亲闺女哩!”
夏临泉赶紧把梦云和张启椟和一众梦雪娘家亲戚招呼去坐席。梦云满脸的尴尬,梦响挨着梦雪的床头,稚嫩的说:“二姐,你别生气,家里没有钱,鸡蛋不够数,还是咱娘从别人家借的呢!等我长大了,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咥的。”
梦雪“哇啦”一声哭的更伤心了,她把弟弟搂在怀里。
陆兆拓和妻子王秋珍带着小儿子明岛也来了,两人笑容可掬向夏临泉和梦雪表示道贺,一通客气和推心置腹的话,有可能是对夏临泉发起倡议捐款把自家烧毁了的房屋重建的感恩,夫妇俩不但送了一篮子鸡蛋,鸡蛋上盖了四包红糖,红糖上盖了一匹绣花的丝织被单,另外看孩子后还给夏天十元见面礼。这让梦雪破涕为笑,感慨与互相尊重的真情,自然视为座上宾,自然成了今后生命中互相扶持的人。
拜把兄弟福娃携全家都来了,因人多,夏临泉把他们一家独自安排一桌。一家人都表现出低调,梦燕把弟弟梦响拉在自己身边坐下,芙蓉和五儿很黏康氏,康氏只坐了一会儿就到上房里屋去了。
她曾扫视了一眼厦屋里的炕,炕还在。到了上房,以前的床都在,设施基本保持完整,但人已不是那人,换了年轻的主人。康氏的到来令梦雪很是激动,她喊了一声“婶”后想下床,被康氏摁住:“我早都想来看你哩,无奈孩子们缠着我。听到你和孩子母子平安,心才踏实。但是你要讲究,不能胡乱走动。”
亲切的语言,如娘亲的教诲,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康氏马上为她拭泪,仍是关切的说:“不能哭,月地里身子虚,防风侵,不讲究日后有罪受。”
康瑞君把梦雪搂在怀里,梦雪乐于享受这种温暖。温存过后,梦雪当着夏临泉的面说:“康婶,我想认你是娘哩,好想喊你一声“娘”。
康氏嘴角露出了微笑:“认与不认,喊与不喊,那都是形式,只要心里有就好哩,胜过任何形式。”
梦雪仔细端瞧康瑞君:“娘,你比以前更白更漂亮了,比以前更温柔了。”
康瑞君自然的流露:“天天不干活,环境又好,能不白吗?”
梦雪:“你是原上公认的美女,美女配英雄,叔待你肯定一等一的好。娘,你这一生太值了。”
康瑞君撸拭梦雪的秀发,不无感慨的说:“一生必须认命,命运对你好,想逃都逃不掉,是你的早晚都会来。”
梦燕上来了,她握住梦雪的手,泪眼晶莹:“二姐,祝福你。”
二姐妹抱在一起,梦燕“嘤嘤”的在梦雪大腿上哭泣。腰及大腿随着抽泣在有节奏的颤抖……康氏看在心里,泪花在眼框里打转……她强忍住不让泪水掉下,芙蓉和五儿都看到了母亲那晶莹的泪花……
在为夏天庆生的第二天,陆兆勇在村部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宣布柏万有的仓管工作宣告结束,两次的责任失误,让村内两名社员因喝了毒药遭受到无法估量的损失,故,为了惩罚柏万有,罚款二十元,以敬效尤。
柏万友随即走出会议室,那面情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特殊的工作没有了不打紧,被罚二十元可不是预料中的事,这可是近半年的工资啊!
李艳冰的庆生场面,比起夏天的庆生可用隆重与场面宏大来形容了,赵克华包了东陵镇上两家最大的饭店,座无虚席,有些人仗着超过二十块钱的登账记录把虚荣心做到极致,与所有认识与不认识的人握手叙事,相谈甚欢,不约而同心照不宣去看上司的儿子。不见三观如何不对,仍阿谀奉承的说:“看这鼻子,精致,精巧,精炼,像他爹的大鼻子。你看这眼,如一汪清泉,泉清而通透。你看这下巴,落尘而圆滑,像极了小白兔……”赵克华向他们微笑,李晓娟连理都没理他们,因为从话语中她早察觉到这些人没有一个正派的人,人人看了孩子又看够李晓娟后才依依不舍离去。个个都留下依依不舍的眼神。
太阳就要藏进西山之时,柏世豪与克壮之人一前一后走进屋来,柏世豪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赵克华示意把袋子送到屋内李晓娟的手里。
柏世豪径直走了进去,目不转睛,想与李晓娟对上光。但李晓娟并没有让他入愿,无奈柏世豪退出。李晓娟打开袋子,眼睛立马直了,一沓沓数好的钞票展现眼前,足有二十捆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