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他轻轻翻转着她的手腕,小心检查。
“疼。”稚宁诚实点头。
真的很疼,开始只是微微刺痛,她不想再添麻烦,一直忍着,直到昨天晚上,她突然不敢抓拿重物。
薄瑾屹不愿人来打扰,却在这时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就有医生护士进来。
“薄先生您醒了!”
一大群医生争先恐后挤进病房,围在床边嘘寒问暖。
薄瑾屹没耐心听他们询问唠叨,仅剩不多的温润岌岌可危,“检查先不急,拿瓶药酒进来。”
“药酒?薄先生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如果有我们建议还是做个详细的检查,您的身体耽搁不得!”
“是啊是啊……”
“上次您给我们医院的拨款已经到位了,新上的机器是进口的,一定能——”
“我说,拿瓶药酒!”
重伤才醒来的男人,说话中气不足,可威严向来不以音量高低评判,仅靠眼神就能让所有人闭嘴。
成群结队的医生护士被薄瑾屹赶走,药酒很快送来,他冲稚宁招手。
“过来。”
稚宁自刚才医生进来时,就被挤到了一边。
她也觉得当下重中之重,是薄瑾屹先去做个细致检查,再怎么说这次的枪伤也险些要了他的命。
但薄瑾屹的命令,向来容不得她忤逆。
她听话走过去,一个反驳的字也不敢多说,交出自己受伤的手。
薄瑾屹熟练拧开药瓶,“你这伤摸着不严重,没伤到筋骨,用不着费功夫去做那些检查,淤血揉开了也就好了。”
稚宁不疑有他,但还是觉得这件事用不着他来做,随便哪个护士都能代劳。
揉药酒这种事,看着简单,实际上很耗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