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真的不知道宋时年还有容淮这个马甲存在?
她不动声色地答道:“他好不好不重要,我不喜欢他就是他的原罪。更何况,一个花心又自负的男人,就真的比一个残废好吗?”
纪佩黎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
“可怜宋世尧目空一切,自负又骄傲,没想到却喜欢上了你这样一个薄情又冷血的女人,真是报应啊!顾明臻,我真想让他亲耳听听你这番话,让他清醒清醒。”
顾明臻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他喜欢我?怎么可能!”
“事到如今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刚刚说得没错,其实从再次重逢那一刻开始,我就发现我在宋世尧心里并没有多少份量了。”纪佩黎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不甘心,
“我时常怀疑你是不是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迷魂汤,才会勾得他对你念念不忘?他一面以退为进拿我演戏,让全香江的人都以为我才是他钟爱的女人;一面却又在睡梦中叫着你的名字。”
“他那个人,薄情又自私。哪怕已经不爱了,为了利益也可以装出十分深情来。这样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却偏偏对你生出几分真心。哈哈哈。。。。。。这还真是天道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啊!”
看着她近乎疯魔的样子,顾明臻心里突然生出几分唏嘘。
“情爱”二字果然伤人,一旦掉进这个囚笼里,人就如同困兽,挣不脱看不透。
聪明如纪佩黎,竟也无法免俗。
“他也未见得有多喜欢我,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顾明臻清醒又冷漠地说道,“他那样的人,最爱的永远都是他自己。”
纪佩黎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幸灾乐祸地扯了扯唇角,“其实你们都是同类人,你又何尝不是冷血到了骨子里。顾明臻,遇到你,宋家两兄弟算是栽了大跟头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不管他心里有谁,也不耽误他谋划自己的前途。”顾明臻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如若不然,他怎么会一面同你逢场作戏,一面飞去日本见松本雅子?纪佩黎,你之所以跑去试镜,不正是担心前路叵测,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纪佩黎惊愕地看向她,“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松本雅子又是谁?”
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疑惑。
前几日她无意中听到宋世尧在睡梦中不断呢喃着顾明臻的名字,顿时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可宋世尧很快清醒了过来,还推说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她其实并不信,但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她怕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了转圜的余地。
许是看出了她的冷漠与疏离,他突然提议带她去日本泡温泉。
她以为他是在讨好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变相地向她道歉,心里便又燃起了一点希冀。
她想,即便他身上也有男人的劣根性,但他待她总归是不同的!
她到底是他的初恋,是他心心念念惦记了好几年的白月光。
谁知到了日本,她只是跟他吃了一顿饭,喝了一杯侍应生递过来的酒,便醉得人事不省。
别说是泡温泉,在日本两天,她甚至连酒店都没出过。整个人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压根提不起精神。
她自己的酒量她自己知道,所以当时她就疑心那杯酒有问题。
但他做事周全,两天里他出去的时间并不多,她醒过来时他也多是陪在她身边,温柔小意地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