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叶芷昔听见对方姓邓,忽然想到那日容玥跟自己说的话,文国公给裴怡说的亲,也是姓邓,难道就是他?
看着小厮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全然没有礼数和规矩。
一个下人都如此嚣张跋扈,可见主子也多半不是善类。
文国公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人做自己女婿?
竹鸢昂着头,从鼻翼中冷哼一声。
不过是个小侯爷,派头居然比王爷公主还要大。
见竹鸢不说话,小厮还以为她怕了,一脸狞笑:“怕了吧?怕了就乖乖让路。”
“怕?”
竹鸢冷笑,斜眼瞟了一眼小厮,语气平和道:“莫说你家公子,即便是你家侯爷来了,见了我家主子也是要行礼问安,该让路的是你们才对。”
说话间,竹鸢拽了拽翻卷的马车车角下挂着的‘晋’字木牌。
小厮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是晋王府的马车,面色一愣,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姑娘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晋王府上的,还请姑娘见谅。”
“算你有点眼力见,赶紧把马车牵走,莫要拦了来往的路。”
小厮哪敢不从,连忙应和。
“是、是、是,小的马上把马车赶走。”
小厮刚跳上马车,酒楼门口就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兴奋的哄笑中还夹杂着女子凄厉的哭喊声和怒骂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爹……爹,救我……”
酒楼中央有个不算太大的舞台,平日里是供说书,唱评弹的艺人说书评弹的地方。
这会儿,舞台中央却趴着一个年迈的老人。
老人嘴角渗着血丝,打着补丁的衣服上满是尘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
旁边站着几个孔武有力的打手,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丫头,放了她!求求您,放了我的女儿……”
老人的腿已经被打伤了无法站立,看着女儿被带走,只能一点一点往前爬,结果距离他最近的打手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