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看向旁边的沈清宁,“清宁,你先去偏殿做准备,等会我就让人将城王引去。”
等了一晚上,沈清宁的耐心也快耗尽。
终于等到宋景芳开口,她已经兴奋得连自己此刻的身份都忘了,拔腿便转身离开。
过了今晚,她就再也不用受嫡母掣肘。
大殿之上,司徒皓一挥衣袖,换了个坐姿看向上首的元帝,“贺礼我虽带来了,就不知道有有没有本事从本皇子手中夺过去。”
狂妄的语气,瞬间引来大齐众朝臣不满。
年近花甲的正二品御史大夫,气得灰胡子瞪眼睛拍案而起,“区区小儿,好大的口气。”
“徐爱卿,无需动怒。”元帝笑着安抚一把年纪的御史大夫,眉眼染着冷看向司徒皓,“不知七皇子此话何意?”
“听闻大齐人才济济,如今又得琉球的青霜剑,不知大齐皇帝可愿意与我南诏比试一二?”
“若大齐赢了,本皇子将玉梁关的盐矿双手奉上。若是我们南诏赢了,除了盐矿之外,还请大齐皇帝割让两座城池。”
这哪是比试,这分明是挑衅。
盐矿本就是贺礼,即便不送,盐矿的价值也远远比不上两座城池。
大齐若输了,丢了面子还丢了两座城池。
南诏若输了,也不过是将原本的贺礼双手奉上,并没有任何损失。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元帝身上。
就在所有人觉得这场比试不划算时,神情冷然的元帝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洪亮的笑声徘徊在整个大殿之上,就像雷霆之息压得人心口悸动。
元帝看向一旁的容澈,“晋王,你可觉七皇子提议如何?”
“自是不如何。”容澈神情淡漠,冷冽的目光扫过司徒皓,薄唇微扬:“即是赌注,必然也要有彩头。且,七皇子有言在先,盐矿乃是送与我大齐寿礼。既然是寿礼,又怎么算作彩头?
“让我大齐以两座城池作为彩头,南诏也应该以两座城池为彩头,这才算公平。”
此话一出,南诏使臣慌了,生怕司徒皓一口答应。
“七皇子,这可使不得。”南诏使臣紧张的看向司徒皓。
皇上虽扬言要一雪前耻,可并未许诺以城池做赌注,这玩意输了,他的项上人头还怎么保得住?
“七皇子,还请三思啊。”
司徒皓敛眸神情微凝,半合着的眸子闪过一抹寒光落在使臣脸上。
“此事本皇子心中自有定夺,出了事有本皇子担着,你无需多言。”
“可……”
南诏使臣话音未出,就被司徒皓狠狠瞪了一眼,怂得立刻缩进了乌龟壳里。
多活一刻算一刻吧!
司徒皓信心满满看向容澈,眼睛里闪着挑衅,“晋王相邀,本皇子岂有拒绝的道理,那就以玉梁关为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