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一看,正是医院的电话。
“不知道吃饭不能提急诊吗?”郑毅没好气地瞪了何杰一眼,接通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汇报,郑毅的眉头也是渐渐皱紧。
“怎么了。”看到郑毅脸上表情的变化,何杰的心里也开始涌现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来大活了。”郑毅严肃地看着何杰,眼中还带着一点埋怨。
“不会真这么灵吧……”何杰的嘴巴也是张成了一个“O”字型。心中也不由得对自己是否有毒这件事情产生了怀疑。
“什么情况?”一提到工作,刚刚还在闷头大吃的高洪林,也一下子来了精神。
“有一个车祸伤的患者。”郑毅看着众人,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
“很重。”
最后这两个字像是沉甸甸的大锤,敲在了几人的心里。
能让郑毅说出来“很重”的患者。
那得重到什么程度?
这下子大家都没有心思吃饭了。
何杰匆忙地去结了账,众人叫了辆出租车就嗷嗷地往回赶。
踏入胸痛中心的大门,郑毅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抢救留观室而去。
抢救留观室里。
只有一位患者。
这位患者大约四十来岁,脸上写满了生活的沧桑。
他的身上还穿着工装,面色苍白。
并且,无比的醒目。
因为。
几根钢筋正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体来了好几个对穿。
“一、二、三、四、五。”郑毅数了一下,足足五条钢筋。
郑毅看着这个男人,总感觉男人的身影在和自己记忆中的海胆不断重叠。
其中一根钢筋从男人的右侧大腿根穿入,一直到左侧锁骨上窝穿出。
第二根钢筋从男人的右侧前胸穿入,从后背穿出,直接给男人来了一个对穿。
还有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这……”郑毅看向一旁已经哭天抢地的家属:“患者是什么情况?不是车祸伤吗?怎么会是这么个样子?”
家属是一位满头华发的老爷子,听到郑毅的话,老爷子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抹了一把眼泪。
“这是我儿子,他平时是开卡车货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