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顶天嘴角一抽,这老家伙竟然还骄傲,就看不得他得意,“你有啥高兴的?大家闺秀是这样的吗?
我说老赵,我不得不说你,孩子要好好教,一个女孩子舞刀弄枪的不好。”
“你可拉倒吧!啥时代了,咱们也要与时俱进。她就是女孩子,你能说她不对?”赵千帆翻了一个白眼往上指一指。
“咳咳,那是特例。拉倒,跑题了。言归正传。”
“每次说不过你就说跑题。”赵千帆鄙视这老家伙。
“我家老四和轻书都招认了,今天找你就是商量赵菲的事儿,既然已经成事实了,又有了身孕那咱们只能成全了。”胡顶天都不好意思张嘴,未婚先孕,丢人呐。
虽然开家族会议的时候赵千帆言之凿凿的阐明自己的意思,那就是赵菲的事他不会插手。但真的就不管了吗?那也是自己疼爱到大的孙女,他嘴硬心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管呐!
“老赵,想必你也听说了,老二离婚了,这是给胡家的一个交代。哎!家门不幸。这事儿不光是轻书的错,若不是我那二儿媳妇起来歪心思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儿。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当年订婚是不是一个错误。咱们是不是都多此一举了。”赵千帆拳头砸在桌子上震的茶具颠了颠。
“啥也不说了,咱们都有责任,但现在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悠悠那孩子。怎么办,现在咱们骑虎难下了,也不知道咋整了。慧悟大师也圆寂了,哎!想找个高人问一下都没有。我都后悔当初把那秃驴带过去了,要是他不预言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儿。”胡顶天这是纯粹的乱迁怒了。
“那你当初抽什么疯把他带去的?”赵千帆不满的瞪了一眼。
“冤枉啊!我哪是特地把他带去的。
我当时是回帝京,在城外碰到那老家伙,正好我有事想不通,都碰上了哪里能让他跑了。
你也知道他到处跑极难抓住。当时我还急着到你家参加宴会,又不能放跑他,不就带着他一起吃席了嘛!
命啊!老赵,不信不行。”
赵千帆,“……”命你老娘,赵千帆气的想把茶壶砸这老家伙头上。
“阿切,阿切。”
“师叔,您老受凉了。”
山洞里,‘重光寺’主持看着眉毛胡子都没了的师叔一言难尽。别说,师叔没了白胡子白眉毛竟然年轻几十岁。
以前大胡子把脸遮住了,不大注意他的长相。现在一看,哎呦,师叔脸上一道皱纹都没有,像一个俊俏的小沙弥。就想问师叔,咋保养的啊!主持大师摸摸自己的老脸。
“师叔,您真的要回寺里当一个普通弟子啊?”一想到慧悟的决定他就接受不了。像话吗?一个老祖竟然要回去当比他小好几辈的普通弟子,这是笑话谁老呢?
“……”
慧悟揉了揉鼻子,“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谎语,自然是。”
“您要不要再想想,别想不开啊!”
“不必,我意已决。今日便随你回去。你就说我是游方和尚想加入重光寺便可。
另外,我改主意了,你当众收我为亲传弟子吧!你说的对,老祖和普通弟子待遇差太多。”
主持方丈,“……”不是,刚才谁说的出家人不打谎语来着?就刚才几句话您老人家就撒了好几个谎。有强迫症的主持好想戳穿,但不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初选择急流勇退不想再管这世间纷扰。但在这潮湿的山洞中住了几个月浑身都难受。全靠着一身的功德撑着。这玩意用一点儿少一点儿,是他做了一辈子好人好事攒下来的,可心疼死他了。所以,煞笔才继续在这吃苦受罪,是斋饭不香还是禅房不舒服非要自己找虐?他又不是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