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抬眸看向抱着自己的死士,复杂之色于眼底一闪而逝。
湖水很凉,但这种凉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恰到好处。
他默念内功心法,抓紧时间调整内息。
暂时的信任了一下非要跟着下来吃苦的死士。
敖译垂眸观察苏牧尤的状态。
手腕处漫出的红被湖水冲淡,最后伤口都被水泡的有些发白。
但他好像全然感觉不到。
直到对方波动的内息平稳了下来,高高悬起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随之而起的,便是浓浓的愧疚感。
不出意外的话,对方会面临这种窘状,八成是因为蛊虫喝了他的血。
敖译忽然有些埋怨起自己的体质来了,为什么连这种没什么难度的事情都会搞砸。
苏牧尤从冥想状态脱离,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气,不由的握了握拳。
感觉自己现在就算不用内力,都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睁开眼,死士要哭不哭的样子就映入了眼帘。
苏牧尤:“。。。。。。”
爱人又脑补了什么东西?
“你这什么表情。”他忍不住问道。
敖译听见了他的声音之后,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没事。”
他摇了摇头,不愿将这些脆弱外露。
“有事就说,藏在心里莫不成还会变成金银财宝不成。”
苏牧尤稍稍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
刚才情况不对,他尚且能容忍自己被这般抱着。
现在一切都调整好了,还保持这副姿势,像什么样子!
敖译没有坚持,只不过当怀里的温度被湖水冲淡,心中的那份不舍越发的明显。
嘴巴开合,当看见面前的人脸上染上几分不耐,他终是将心里话说出了口。
“大祭司以后还是不要让蛊虫喝我的血了吧?”
这样的事情再来几次,他的心脏真的受不了。
他们在湖泊的边缘,并不深。
水刚好漫过胸膛,不足以让人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