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那里缠绕着层层叠叠的绷带。
应该说自见面起,就没消失过。
原先,他只以为是这个避世部落的什么习俗,是象征着某些不知名寓意的装饰。
然而方才双方凑的那般近,也不用为打斗分神,他清楚的在上头发现了点点渗出来的鲜红。
敖译这才恍然,绷带真的只是绷带。
“你受伤了。”他陈述事实,只不过语气中明显存有疑惑。
身为部落的大祭司,身份尊贵。
方才交过手,也确定了对方的武力值足以傲视群雄。
谁能伤的了他?
那个前两天看见的被旁人称为‘族长’的老者吗?
苏牧尤一扯手中的锁链,让被环着脖子的人在水中狼狈的踉跄了两步。
脸上有着被窥探的不虞,“不该问的别问。”
谁都能对他好奇的吗?
真是逾越。
敖译双手撑在了岸边,才不至于直接摔倒。
对方并未用上内力,这点力气其实不算什么。
但他毫无防备,还是被扯动了。
敖译呼出一口气,压下了滋生的探究欲。
人没什么事就行。
锁链的长度有限,他索性就在大祭司的面前坐下,认真耐心的好好搓洗着自己。
流动的水流将脏东西都冲走,起码看上去一直都是干干净净、清澈见底的。
不至于有什么沉淀,让他不好意思。
百无聊赖的苏牧尤则是把玩着手中的锁链,似乎想将其盘的油光水滑,成为一件艺术品。
敖译无奈的抬头望向他。
每一分细小的颤动,都通过锁链完整的传到了他的脖子上。
叮叮当当的,搅的人心绪不宁。
苏牧尤眼角的余光扫见了他的小动作,刻薄不改,“洗个澡还东张西望,果然很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