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出新的铁索将对方的双手捆起来。
牵着另一头,将不知好歹搞偷袭的闯入者从囚牢中带出。
敖译这次的是真的老实了,乖乖跟着。
七拐八拐的在狭小的壁廊里穿梭,转的人头晕,只能感觉到时再往上走。
直到面前的门只剩下了一扇。
视线下移,还能看见从门缝里顽强挤进来的草叶。
苏牧尤站定,伸手一推,视线便豁然开朗。
脚下绿草如茵,远处高木丛生。
最引人注意的,当属不远处占地不小的露天浴池。
水声潺潺,还是活水。
苏牧尤拽着死士走进,于浴池边站定,“把自己洗干净。”
敖译有些犹豫。
先不说他身上脏的和这浴池格格不入,就是正经洗澡需要脱衣服的这一个步骤,就让他莫名有些羞意。
大祭司看他这磨磨蹭蹭的样子就不耐烦。
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扑通!”
水花高高溅起。
跟着主人饱经风霜的衣服在水面上浮起,稀碎的布条在水面氤出了点点的血色。
这下是真正意义上的什么作用也没有了。
死士就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洗,这下浑身湿透,也来不及了。
大祭司选择性忽略了对方脸上的窘迫之色,阴沉着脸继续警告,“别耍花招。”
敖译看了看自己的狼狈,又抬头看了看他,艰难开口,“没有更换的衣服吗?”
见他急了,苏牧尤反而悠闲了下来。
果然锯嘴葫芦就是要逼上一逼才好使。
他在浴池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满不在乎,“你莫不成是个女人不能让我瞧见,否则,何故这般扭捏?”
被质疑了性别的死士有些不高兴,就连原本的羞意都消失不见。
手腕被捆在一起,但并不影响手掌和手指的动作。
他没了犹豫,三两下就把那些稀碎的布料并到了一起,丢到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