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应该已是到了西贺国了。
也不知那贺兰衍会不会待她好……
思及此,月清河只觉得心如被人剜了一块肉。
一杯酒下肚,他喉间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
坐在他对面的月清洲见他只喝酒又不说话,他便试探性地问道:“我说你都二十好几了,也登基好几个月了,怎么也不立个皇后什么的?”
月清河抬眼睨了他一眼,给他添了酒,“朕给你安排的事情,你办妥当了比什么都好。”
提及这事,月清洲眼神哀怨地看着他,“你为何老是给我安排那么多事?”
月清河幽幽地看着他,并无开口。
月清洲又想起那画像之事,趁着几杯酒下肚,他便是鼓起了勇气道:“你……不立后也不册妃,该不会是……因为九皇妹?”
只见坐在他对面之人冷冷勾唇,向来冷漠的眸中拢上一抹讥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到底还是被自己亲手给推开了。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月清洲面色复杂,又饮下一杯酒,心中的猜测越发地清晰。
……
……
夜幕降临,贺兰衍才来到碎音殿。
踏进她的寝殿时,并未发现清沉的身影,他便喊来一旁的奴才。
怀桑如实道:“娘娘她……说吃不习惯膳房那边送来的菜,所以现下在小厨房那边要自己下厨。”
贺兰衍闻言,挥了挥手,怀桑便退了出寝殿。
他倒忘了,她自己便是会烧菜。
今日尤莉与他说,她问起了一些奇怪的问题。
让自己最好小心她,小心她会毒害自己。
贺兰衍只觉得这样的想法有点可笑。
在东明国时,他一早就亮了身份让她知晓,她有无数机会给自己下毒,但她都没有。
现下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下毒手?
刘嬷嬷说她一个下午都在寝殿内画画……
贺兰衍走到寝殿内的桌案,只见桌案上的纸全是画满人像。
画中之人长发束起,从脸型与发型来看,应该是男子,但并未画上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