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在这里有过幸福的童年和少年,也在这里终止。
楚伯敲门进来,还是像上回那样,陪坐在他身边,“太太怎么样了?”
“在医院,佑言回来陪她。”
“佑言毕业了?”
“嗯。”
“上回说要追的姑娘,追到了吗?”
楚商远安静坐着一直没说话,直到楚伯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他忽然开口:“您看我现在这样,还能追吗?”
他喜欢看她笑,像以前那样,每次见面都是鲜活灵动的,用着夸张的表情,声情并茂跟他说话,深怕他看不懂她的口语。
而不是把她拽下水,过着阴暗的生活。
楚伯:“怎么不能追,你好着呢。”
楚商远笑笑:“早点睡,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行,你有事叫我。”
楚商远刚才在路上走时,看到岑宴深的司机开车往会所去,即使车窗有防窥膜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下意识多看了一眼,知道她就坐在里面。
想见,却知不能见。
车内的徐西漾,好像瞥到街角有个熟悉的身影,但她回头再看,只有一盏盏路灯,街上空无一人。
到了会所,就见岑宴深站在门口等她。
“楚商远呢?”她问。
“临时有事走了。”
徐西漾便明白,楚商远是避开她不想见她。
“他最近会留在逯城工作,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嗯。”
两人没讨论这事,牵着手上车,送她回家,在车上时,又情不自禁,亲了又亲,对彼此都是折磨,却又甘之如饴。
之后的日子,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