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来此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但刚刚易保康的话让皇子心头猛得一跳,但他也算沉得住气,等易保康吩咐完了才继续问道。
“老先生请坐,你刚刚似乎说令兄一会就会回来?”
易保康提起茶壶给县令续上了茶水,见年轻人茶满,这才给自己倒上一杯。
“是啊,和我儿子一起送两孩子去县城码头了,哦,划船去的,不然你们在路上还能碰上呢,傍晚前肯定是会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易保康才喝干了自己杯盏中的茶水,冬日里茶凉得快,这会温度正合适。
“易先生真的在这?”
“这,这还能有假?”
易保康不由挠了挠头,虽然是送牌匾是因为兄长,但说白了易家也都还是升斗小民,不至于如此激动吧?
皇子脸上露出笑容,看了一眼元江县令,笑着说道。
“那我可得等易先生回来!”
“公子说得是!”
其实元江县令之前就在老教头灵堂那见过易书元了,只是现在县衙的吏员他至多也是个脸熟,名字不可能叫全,更别说易书元这号曾经的县吏了,当然是不认识也不在意。
——
临近傍晚,西河河口,易书元和易勇安可是钓了不少鱼,把后者给高兴得不行。
“不钓了不钓了,收竿回家吧。”
易书元这么说着,易勇安还恋恋不舍。
“别啊大伯,再钓一会,难得今天上鱼,可得把握住咯!”
“别不知足,鱼篓子都装不下了!而且回去晚了,晚饭还吃不吃?”
易勇安本来想说,晚饭大可不吃,但毕竟是和长辈在一块,又想到了爹娘和妻子,只得作罢了。
“那好吧,下次再来!哎哎哎——大伯,您怎么把鱼往河里倒啊?”
“留几条自己吃就行了,太多也吃不了啊!”
易勇安是几步跨出就到了易书元身边,拦住了往河中放鱼的大伯。
“别啊,吃不了咱晒干啊,就算自己不吃,乡里乡亲的送一些啊!”
“你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钓了很多鱼吧?随你吧!”
“嘿嘿嘿”
易勇安笑笑,提着将浸没在河面的封盖大竹篓子提起来放船上,哗啦啦的水声和里面的“啪嗒”声从未如此悦耳,随后才解开缆绳回到船另一头。
“大伯坐稳,咱回家!”
小船缓缓驶向河心,易勇安一边划船前进,一边高声唱歌,心情快乐又悠闲。
船的另一头,易书元打开折扇轻轻扇风,视线的余光也瞥向河面,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