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官,听说你在国公爷的军营里做医官很多年了,该不是这么想不开,非要选一条死路来走吧。”
萧宗元看了他好一阵,这才开了口。
“鹰王,我老沈头虽然只是一名医官,但要真想对你下手,我还真不一定走死路。”
老沈不卑不亢,那神情中还带着些不屑,看得一旁的铁木抬手就要给他一个巴掌。不过,巴掌还没落下去,便被萧宗元给制止。
“沈医官的意思是,没有对我的伤口做什么,是我的伤口自己不争气,所以才红肿至此吗?”
萧宗元昨晚疼了一夜,又让自己的医官用了药,但还是不起作用。一早起来发现,肩膀上的伤口不只红肿,里边还开始溃烂流水,难怪昨晚会痛成那样。
“鹰王,同样的伤,同样的药,总还有人治不了的。这不奇怪。”
老沈头依旧淡定。
萧宗元此刻也想抽老沈头一个嘴巴,但他心中其实有另一个怀疑。
萧宗元也征战多年,不是没有受过伤,也知道伤口的治愈有个过程,但像他现在这种伤口,更像是中毒所制。
但是,昨夜他便让医官试了,并未查出毒来。当然,不代表他没有中毒,而是没有查出来而已。
如果真是老沈头借治伤之机给他下毒,他现在要把人给弄死、死伤了,拿不到解药,那才是问题。
没多会儿,百里子苓便在外面求见。
待百里子苓进去之后,看到被绑缚在一旁的老沈头,多少有些心疼。
“老沈头,你怎么样?”
百里子苓没有先给萧宗元见礼,而是先问了一句老沈头。
“将军,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
老沈头答道。
“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萧宗元一直压着怒火,又见百里子苓这般态度,顷刻间就要爆发。
“我也想知道,鹰王绑了我的医官是什么意思?是我的医官换药的时候,弄疼了鹰王?还是他对鹰王有不轨的行为?”
萧宗元冷哼了一声,扯开衣衫,露出肩膀上的伤口,那伤口又红又肿,看着就像朵含苞欲放的红莲。
“国公爷说一说,把我的伤口治成这样,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萧宗元刚刚扯衣服那一下,又碰到了红肿,完全是咬着牙说的这话。
“哟,鹰王,这才一夜,这伤口怎么肿成这样?老沈头,你可有用心给鹰王治伤?”
百里子苓开始唱双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