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同学,还请你不必自作多情,你那点心思瞒不住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
然而蒋爱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后来也是对沈战野纠缠不休,直到他入伍参军,二人这才断了联系。
因为不关注,所以沈战野对蒋爱云家的真实情况也不了解。
从她的衣着打扮与平日出手阔绰的表象来看,他一直以为蒋爱云家的情况还算可以。
但现在……
沈战野心中对蒋爱云不觉多了几分鄙夷与厌恶。
贫穷没有错,因为没人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不是谁都能投胎在有钱人家。
可蒋爱云为了所谓的面子,不顾自己的家庭情况,极尽压榨年迈的母亲,挥霍着养母的血汗钱,这才是最令人不齿甚至唾弃的。
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废品,看着桌上满是豁口的杯子,沈战野脑海不觉浮现出蒋爱云养母佝偻的身影。
环顾四周,沈战野很快在墙上的镜子后面找到一个信封。
打开,里面是极为娟秀的字体。
“对不起。”
信里没有什么称呼,第一行就是道歉的话。
“我当年把三妮从路边抱回来时,就发誓要好好抚养她长大,哪怕她走上了歪路,我这个当妈的也得再最后拉她一把。”
“我昨晚说谎了,是三妮给周迎娣母女出了馊主意,因为她仇恨任何比自己过得好的女人,怪我没有管教好她,怪我没有将她引上正道!”
……
言语间字字句句都是母亲对女儿的失望与心痛,都是对那些被伤害者的深深道歉。
很难想象那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竟然有如此好的文笔,每一句话都像是剖开自己的心,字字泣血,竟让沈战野无法再苛责。
“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是赵三枝与周迎娣合谋害死的,当年你母亲买药的药店已经关门,但卖给你母亲毒药的伙计还活着,他叫蒋天虎。”
信的最后是一个地址,还有一张泛旧的黑白照片。
“作为赎罪,我帮你找到杀害你母亲的仇人,求求你放过三妮最后一次,我保证,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广城了,更不会再伤害你与你妻子。”
许久,沈战野深深叹息,他将信折起来重新装回到信封里。
出了门,沈战野将门锁恢复成原样。
“老大,我们这……现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