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眼神扫过鬼牌021。
“然后让你们知道,得到我的力量后该怎么控制它?”
“不不不不不,”鬼牌021慌忙道,“仅仅是出于……嗯……对知识的好奇,对,是这样。”
郁飞尘不说话,鬼牌021的神情愈发显得尴尬。
“但是,尊敬的阁下,您难道不感到痛苦吗?”
终于,他挤出了一个问句。
郁飞尘:“不痛苦。”
“为什么?”
余光里,雪白刺目的方尖碑依旧在视野里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死去的人,流下的血也在眼前挥之不去。
郁飞尘的话不像在回答鬼牌021,反而像是在告诉自己。
“他们和我没关系。”
“啊……”鬼牌叹气,“所以说,您真的很值得研究。”
说着,他朝郁飞尘走过来,意志的触角也探向郁飞尘本源的方向。
郁飞尘目光中刹那现出厌恶。
下一刻,鬼牌021的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整个人的身体灰飞烟灭。
冰冷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其它鬼牌。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向远处掠去,却在下一刻同样被不可直面的毁灭力量抹去。
终于安静了。
……安静了吗?
为什么这条路还没有走完?
为什么这个地方……还没有毁灭?
手背上青筋浮起,几乎耗费了所有意志,郁飞尘才把接近暴动的力量生生按下。
圣山要摧毁安菲的意志。
而玻璃室要得到他的力量。
——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失控。
同样,他相信安菲的意志也不会被圣山所摧毁。
圣山把所有底牌用尽的时刻,就是它最核心的力量现世的时候——也是他们等待已久的,安菲拿回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