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六老爸死的早,头上五个姐姐也早早的嫁人了,但田老六到现在也没结婚,家里就只有他和老妈俩人。
王小飞走到田家门口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膏药味。
屋里还传出阵阵痛苦呻吟的声音。
王小飞唇角扬了扬,敲门:“六哥,你在家吗?”
“我是小飞,听说你最近不舒服,专门来看望一下你!”
屋里呻吟声戛然而止,田老六的声音传出来。
“是小飞啊,进来吧,家里的门没锁!”
王小飞推门走进田家。
田家不大,只有三间房,但院落收拾的干净整洁,看上去让人十分的赏心悦目。
王小飞走到田老六房门口,说:“六哥,我进来了!”
“嘶……进来吧……”
王小飞走进田老六的房间,房间里,田老六半坐在床上,上半身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黑色的膏药从纱布里浸出。
下半身盖着一条薄薄的薄毯,整个人脸色苍白,头发像鸡窝一样,原本看上去还有几分文人姿态,但现在却像是从哪跑出来的一个流浪汉。
王小飞一眼就看出,田老六肋骨骨裂了。
心里暗暗发笑,霸王这俩下踹得可真好!
这时,田老六一脸和善的开口:“小飞你坐,我妈今天去我大姐那拿东西,家里就我一个,我现在要卧床休息,招待不周,你别见怪!”
其实心里却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要不是那天被王小飞家的驴踢了,他能在床上躺这么久?
可这话,他也不能明说啊,总不能告诉王小飞,是那晚上我听你墙根才被踹的?
他可是文化人,文化人怎么听墙根呢。
文化人又怎么会被驴踹呢!
终究是要面子的,田老六也就没好意思去找王小飞要赔偿,所以在得知是王小飞想租自家地的时候,把价格抬到了两千。
目的就是想从租地的钱里把他该得的补偿掏回来。
王小飞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田老六面前,他明知故问道:“六哥,你这到底是咋整的,上次见你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躺床上不能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