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却咬咬牙道:“都督,您三思。这是威远侯求您帮忙救人……要是拒绝了,以后……”
这还能处吗?
毕竟,还指望着对方出兵呢!
这些天交战,他们发现对方并不是散兵游勇,也训练有素。
所以之前从京城带来的人,肯定不够用。
所以,现在似乎不应该把关系闹得太僵。
陆辞冷笑:“他就没打算出兵,管他做什么?罗裳的事情,以后不用再提!”
让作死的人去死,他尊重。
属下忙称是退下。
陆辞扯了扯衣领,心里十分烦躁。
一直没有联系上岳行之,对方攻势又猛烈,和谈解决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这时候,还有蠢货添乱,他如何不烦?
陆辞把腰间的荷包扯下来,放到鼻下闻了闻。
沉香让人冷静。
这是柳云眠特意给他准备的。
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闹她……
正惦记着妻子,外面又传来求见的声音。
“进来。”陆辞低头,重新把香囊系在腰间,根本不管气质是否和身上银光闪闪的战甲相符。
连想妻儿的时间都没有……
“都督,”来人单膝跪地,手中举着东西,“这是万神刚送来的信。”
是柳云眠!
肯定是她。
陆辞下意识地认为,肯定是柳云眠,所以迫不及待地起身自己拿信。
当他展开看到柳云眠熟悉的笔迹时,眉眼之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柔和。
他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然后脸上露出惊讶和骄傲之色。
柳云眠,竟然拿捏住了那条野狗?
不愧是她。
但是陆辞很快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罗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