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渺掏出两个巴掌大的小人泥塑,各穿的龙袍与凤袍,不用说就知道这是谁。
“给你们啦~”
谢淞寒盯着这两个泥塑小人,接过来。
他手放门边,“还有事?”
池知渺有点亢奋:“吼吼吼嫂子睡这么早,是不是你让他过于劳累——”
“不是。”谢淞寒关门前说,“是他柏皇后的血脉要觉醒了。”
池知渺:“……”
柏皇后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遮光窗帘紧闭,光线昏暗,舒适的静谧浮动在空中。
柏钰醒来一侧身,扯动腰间腿部酸痛的肌肉。
“嘶……”
他彻底睁开眼,还没做别的,一只手来到他腰间,帮他揉了揉。
“不舒服?”
谢淞寒刚醒没多久,也没起床,就这样抱着他,注视他的睡颜。
这样平和的清晨,似乎在梦中发生过无数次。
谢淞寒撑起身,关注他的神情。
柏钰缓了几秒,习惯了,“还好。”
他睡眼惺忪,下意识抱住谢淞寒的腰,把脸往他腹肌上埋。
晨间音色微哑,“老公。”
柏钰一话的就是早上刚睡醒,意识还没恢复,总会特别黏人。
谢淞寒享受这一刻,“嗯?”
柏钰闭眼,“我梦到你了。”
重回故地,梦到的都是曾经在瑾园真实发生的事。
可那些事都已过去两千年。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这里不再独属于他,只属于历史上的柏皇后,他们的故事传遍无数个版本,那些贫瘠的笔墨描绘不出他们昔年的半分。
谢淞寒感受到他语气下掩藏的低落,放柔声音,“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柏钰茫然地眨了下眼,慢慢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