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们家世如何,有多精通琴棋书画,目光短浅还是高瞻远睹,对事物鞭辟入里还是愚钝的不可救药,性子火爆、恬淡又或者是沉稳,这些通通都不重要。
他们要做的就是年复一年揣摩颜柳的喜好,按着颜柳的心意去雕刻自己,以期得到颜柳的欢心。
颜柳喜欢脑袋空空的草包美人,那么你就是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是个废物,你得不到颜柳的欢心那么就是后院中的失败者,就是不配活在世上。
她后院中的唯一标准就是颜柳的意愿,无论颜柳做错做对,他们首先要考虑的是颜柳的心情,就算是为自己喊冤,也要先看颜柳的心情,不能扫了“夫婿”的兴致。
而颜柳对“妻子”的标准一以贯之,若是他一直得不到颜柳的喜欢,那就是废物,什么才学家世品性,这些都是要用来讨“夫婿”欢心的东西,最终都要落到宠爱上,得不到宠爱,就活该被下人嘲笑、同辈讥讽、长辈责骂,因为在这套后宅标准中,“夫婿”设定的赢家要求是会讨好人,旁的都没用。
而做不到的人,颜柳当然是要和离,换人!
所以颜父给了蝈蝈罐,指出她们中间的隐忧虑,而事实上,他也成功了。
颜柳道:“我相信你的话。但我只是喜欢你,现在的我觉得假如你和旁人有了子嗣,我也不是很想和你分开,所以我按照父亲的要求将这个给了你。”
颜柳试图让语气轻快起来,想冲淡此时的凝重的氛围,道:“这是我给你的承诺,纵然有一天我因为你膝下有了子嗣而心生不悦,你可以用这个蝈蝈罐换一次从头开始。那我就不会因为你偷偷有了子嗣和你分开,也免得你的亲生子要被藏着偷偷摸摸地长大。”
萧景面色冷凝,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他极力镇定下来,可开口的声音中却还是带着一丝怒意,他道:“我不要,我不会有子嗣,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避孕方法。
今年我就会让疾医给我做手术,不会有背着你偷、偷、养大私生子。”
这个时候说出来他早已准备好的避孕,真的像是在口不择言,不顾一切地表忠心,可这其实是萧景早就有的打算。
颜柳抿了抿唇,两人一站一躺,隔着书桌对视。
颜柳敏锐地从萧景的话中察觉到他的心意,她心中一片酸软,道:“阿景,我不知道你竟然早在以前就有了彻底避孕的心思,并且付诸行动,我很开心,因为你珍视我,将我的身体健康放在了心上。”
萧景眨了眨眼,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就被这三言两语灭得干净。
“但是你收下这个蝈蝈罐吧。你可以不要,但我这个承诺一直有效。”
萧景不理解颜柳为什么会这么坚持。
不等萧景做出反应,颜柳就快而急地道:“我腹中孩子不是你的,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萧景愕然,颜柳话题转变太快,但对着颜柳灼灼目光,萧景来不及思考利弊,凭着本心回答。
“当然会。”
“那你会碰你后院的其他人吗?”
萧景毫不犹豫地道:“不会。”
颜柳笑了,道:“就是这样啊,我怀着其他人的孩子你也舍不得和我分开,所以你有了旁人的孩子我也舍不得,你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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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走到塌边,蹲下握住颜柳的手道:“柳柳,你这是诡辩。”
萧景自问自答道:“柳柳怀了旁人的孩子,我会心存芥蒂吗?”
“会的。”
“我会想杀了那个男人吗?”
“会的,但是柳柳和颜家都不会同意我动他的,动颜家下一代继承人的生父。”
“那么长此以往,我真的不会偶然起念碰旁人吗?”